王金凤原本坐在大榕树下的石墩上,见到李修延,斯斯文文拎着裙摆站起来,娇羞地看向李修延,声音柔柔软软甚是好听,“修延哥哥,你上学堂回来了?”
这要不知道,还以为是李修延的媳妇儿等在村东头。
瞧着王金凤那番做派,柳小文说不生气是不可能,毕竟这人可是自家相公的前未婚妻,还曾被村里人说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
她跟王金凤一个草鸡一个凤凰,容貌比不上王金凤,家里也没有王金凤家有钱。
柳小文酸溜溜出声,“有这么个漂亮的姑娘惦记着你,你应该感到很高兴吧。”
李修延掰着她的脸认真看,促狭一笑,“娘子莫非吃醋了?”
“谁会吃醋,你莫要乱说。”柳小文扭过头不看他,心里有些吃味有些别扭。
李修延明显看到她因为王金凤的出现而变得不高兴,在王金凤故意靠过来的时候,他冷着眼睛丢下一句,“请王姑娘自重,我们不熟悉以后叫我全名,若你再乱叫惹我娘子生气,我一定要上你家好好跟你爹娘讨教讨教王家的礼义廉耻。”
一句话,说得王金凤白了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修延哥哥,你怎么能这样……”
李修延危险地眯起眸子,声音冷如寒霜,“王金凤,这是警告。”
说完,不顾王金凤掩饰不住睚眦欲裂的目光,李修延轻手轻脚扶着柳小文下车,牵着手往李家方向走。
旁若无人说道,“娘子,等会儿回去,要不要学写我的名字,我来手把手教你。”
“好呀。”柳小文满眼带笑。
第22章 机遇
有了李修延的大力支持,柳小文不再理会奶奶所谓的年头不好,吃过饭之后就背着竹篓上山。
独自上山谁也没叫。
叫上李细妹,摘的酸泡还不够她吃,三叔今天正好有事要去田里干活,她便瞒着所有人一个人上山。
山上的酸泡不少,越往林子里面越多,也越危险。
柳小文摘满了一竹篓的酸泡之后,又扒拉了很多草叶盖在上面,下了山直奔县城。
来到县城正好是晌午,昨日那人果然就等在那里。
“久等,我刚摘的酸泡很新鲜,不卖贵就卖八文钱一碗,老板可觉得贵了?”柳小文麻利拿碗装满满一大碗,便宜量足。
男人吃得津津有,吆喝一声,“不贵不贵。”
这一声喊来了不少人,本以为是卖桑葚,没想到却是满满一筐酸泡,大家争先恐后要买。
果然是物以稀为贵,八文钱一碗的酸泡,一开张就连续卖了五六碗,没有一位老板说贵,反而觉得有些便宜。
柳小文忙着给客人装酸泡,忽而听到范同文的声音从身前响起,“小夫人真是让我再三开眼,你怎么什么都能弄得到卖,现在的酸泡可不好摘,更别说摘得到像你这些果肉饱满的大的酸泡。”
柳小文嘿嘿一笑,“生活所迫嘛,山上有啥能卖的我都卖。”
柳小文并没有询问范同文收不收酸泡,碧香楼是售卖饭菜的地方应该不需要这些东西。
哪知她不问,范同文却主动给她推荐,“我看你这些酸泡又大又饱满,才卖八文钱太低,倒不如拿去碧香楼卖好,在酒楼卖起码能卖十文钱以上,看在咱们合作了两次,免你场地费。”
柳小文惊呆,说话有些结巴,“真、真的吗?”
柳小文激动的不是酸泡能卖更高的价格,而是范同文对她的态度。
他们之间的买卖还没超过十两银子,碧香楼却是县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能买她两次小份的货物就很令人惊讶,如今还让她免费在酒楼卖货。
“当然是真的。”范同文点了点头,一本正经说道,“主要是我们掌柜也想吃酸泡,卖给他能多挣几个,哈哈。”
柳小文,“……”
“范管事很风趣幽默。”
柳小文把摆在外面装着酸泡的小柳篮子放到竹篓里,范同文眼睛一亮,“这个篮子真是精致小巧,你从哪买的?”
“这是我朋友编织,范总管对这个篮子感兴趣?”
柳小文立马就嗅到了商机,自从她决定要做生意,好像茅塞顿开,对这些东西非常敏感。
“这篮子好看,若是用篮子装着酸泡卖,指定能卖五十文一篮子,我们酒楼有很多官家贵妇,她们喜爱这些精致小巧的玩意,喜欢花钱。”范同文再度说道。
柳小文这下是彻底想不明白,她停在原地,“范管事,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们也就认识没多久,我也没给你们酒楼带来多大的利润。”
“你年纪和我的女儿有几分相仿,有时候神态也有些相似。”范同文说着眼底升起一抹化不开的哀伤,并且沉默了半晌才道:“可惜她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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