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番解释之后,裴曜微微抬起下颚。
“那你既然对我们的身份已有猜测,为何遇上搜救的官兵,不去求救?”
“草民是为了殿下的安危着想。”刘勤利落答道,“殿下和良娣被草民的父亲救回之时,皆身负有伤,可见处境危险,草民读书,倒也对朝局有几分了解,殿下如今身陷险境,故而草民不敢擅自做主。”
他话音落,裴曜对面前的年轻人,也稍稍露出了几分欣赏之意。
终是不在否认,颔首道。
“你做的很好,于孤,你有大恩。”
而得到裴曜的夸赞,刘勤也是立即叩头。
“草民不敢,臣事君以忠,草民虽还未考取功名,得官身,但身为大齐子民,亦当如此。”
“你就没想过拿孤的人头,去换高官厚禄?”裴曜做漫不经心状问道。
听到这话,刘勤抬眸看他一眼,又迅速的垂头拱手,语气愈发坚定起来。
“草民斗胆直言,还请殿下勿怪,若殿下是草包纨绔,草民自当唾弃,可殿下并非如此,反而当今皇上虽于朝政无过,但身负先帝重托而继位,却生了私心,此乃不信不义,明王身为臣子,却想谋图君位,此乃不忠,这样的人,草民不屑为之效力。”
待他说完这番话,裴曜眼中的欣赏之色愈发明显起来。
毕竟,这一番话敢说出来,就算是很有胆识了,更难得是,年纪轻轻就拎得清,看得明,有自己的主见。
而方玧站在旁边,除了对刘勤此人的欣赏之外,也是无比庆幸,裴曜做太子这些年,名声树立的很好,没有被李皇后和明王泼上污水。
否则此刻,应当早就被刘勤告发了。
“好一个斗胆直言,年纪轻轻便胆识过人,将来必定成才,快起来吧。”裴曜面露笑意。
在刘勤起身后,又低声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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