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揽住她的腰,叫她靠在自己肩头,低声道。
“朕做的也不够好,这后宫的尔虞我诈,朕都清楚,朕不敢保证时时刻刻都能守在你身边,但相信朕,只要朕在,一定会护着你和孩子的。”
这句话说的确实很真诚。
身为帝王,他即便是有心,如今也还做不到只围着一个女人转,能做的,也就是尽力的偏爱了。
当晚,裴曜自然是留宿在玉璋宫的。
纵然是旁人咬碎了牙,也改变不了,昭妃又是头一个的侍寝的事实。
青容和雁微备好沐浴的水,便退了出去。
湿润温暖的浴室内,水蒸气缭绕如雾如烟,围帐后,交叠的身影隐隐约约,只听得水波声久久才归于平静。
等方玧被裹了层薄薄的寝衣,从浴室里被抱出来的时候,光洁的肌肤上肉眼可见的多了几处红梅。
裴曜也累的很,揽着人躺下,就直接睡了,也没给好好把衣服穿上。
于是次日方玧醒来的时候,身子一动,便发现身上光溜溜的,顿时面上发烫。
自己把里衣穿好了,才唤了人进来伺候。
“娘娘今儿醒的到早些,离着平素娘娘起床的时辰还有一炷香的功夫呢。”雁微道。
方玧起身更衣,“皇上去上朝了?”
“嗯。”雁微点头,“皇上走的时候没叫醒娘娘,还吩咐洪公公再拿些血燕来给娘娘吃,说是补身。”
说到这里,雁微便打趣,“皇上疼爱娘娘呢!”
“油嘴滑舌。”方玧笑了笑,“快梳妆吧,用了膳,早些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雁微点点头,利落的忙活起来,不再多话。
到椒房殿的时候,时辰不早也不晚。
下了轿撵,没想到恰好和婉良媛碰上了。
禁足了三个月,如今她出来还没几天呢,人瞧着倒是低调。
见了方玧便乖巧退让到了旁边,“臣妾见过昭妃娘娘。”
“免了。”方玧淡淡摆手。
也没正眼格外留意她,从容的进了殿内。
虽感觉到被轻视,但婉良媛也没法子。
经过了降位和三个月的禁足,她如今虽依旧不甘心,但也稍有些不自信了。
跟在方玧身后进去,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经过变动,如今何令仪的位置是挨着她的,见她来了,便是没好脸色。
“哟,瞧你这垂头丧气的样儿,晦气的很,一大早做给谁看呢。”
何令仪如今是根本不敢招惹方玧了,婉良媛便是她新的出气筒。
方玧就只当是看戏,兀自喝茶,并不出身,
可上回就是因为何氏,婉良媛才会被降位禁足,所以婉良媛对何氏也没好脾气。
抬手抚了抚鬓角,冷声询问身旁的谢美人。
“妹妹可曾听见有犬吠声?好像还是条瞎犬,刚才就在我耳边叫呢,真是奇怪,这皇后娘娘的宫里,怎么会有疯狗呢。”
“婉姐姐也说了,疯狗嘛,哪里管得住自己的嘴。”
谢美人笑了笑,接过话茬。
何令仪生气,正要骂呢,门口传来了杨妃娘娘驾到的唱喝声,打断了她。
杨妃扶着司琪的手进来,面上笑的和善,进来扫了众人一圈儿便道。
“方才在外头就听着里面说的热闹呢,原是昭妃妹妹也到了,昨儿皇上宿在玉璋宫,怕是叫不少姐妹都羡慕着吧?”
虽是开玩笑似的说法,但一张口却是给方玧拉仇恨,可谓是笑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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