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能感觉到椅子的颠动,来回颠动却也不得前行半步,他睁开慵懒的眼眸,道:“这就不行啦?”
林倾珞小脸微红。
“跟在我身边的人,必须得会的一件事情就是推椅子,你连这件事情都做不好,以后怎么伺候我?”
身后之人许久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低声道:“力气,是可以练的。”
云琛剑眉轻压,脑袋微侧,眼底透着不耐烦,声音忽然高了几许:“沐白,你是眼神不好使了是吗,不会过来搭把手?”
林倾珞微愣,沐白这时候就将椅子从她的掌心接了过去。
她犹如做错的孩子一般,乖乖跟在身后,不得不说,他说得对,如果连推椅子的本事都做不好,以后还怎么伺候他,让他满意呢?
只是,今日胳膊已经有些酸了。
她缓缓走近云琛的身边,犹豫了一下,开口:“那我以后,每日推夫君出来走走,就当,给我练练手,可好?”
这话,听字面上的意思,似乎是在和他商量,可是怎么落入耳中,怎么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了呢?
云琛皱眉,昨日开始,那两道好看的剑眉都不知拧了几回了,他沉吟片刻才开口:“看我心情。”
和之前的冷嘲热讽比起来,这几个字不知道好听多少。无论如何,他语气已经软上许多了。
林倾珞压下上扬的嘴角,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回到景院以后,云琛又想一个人呆在书房,想赶林倾珞走,这一次林倾珞倒是没有强留。
临走的时候,云琛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本册子,摆到了她的面前,难得见他笑得那般明媚,他道:“你不是想与我夫妻恩爱嘛,那么夫君的习性总要掌握的吧。这本是我的习惯记录册,你拿回去好好看,最好烂熟于心,别触犯,别让我更厌恶你。”
林倾珞的视线缓缓落在那本厚厚犹如女戒一般的册子,眉眼挤出笑意,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不太情愿?”云琛笑着打趣她。
“没有。”她急忙否认,“只是觉得,记录之人真是有心了。”
沐白在一边狠狠抹泪,重重点头。
“那便拿回去看吧,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忙,慢走不送。”
这本册子本是昨晚就要给她的东西,结果被她那一吻给打乱了计划,此刻有机会,自然是得送出去的。但愿这女人真的能按册子上的来,别来烦他了。
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林倾珞自然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的道理,起身离开了。
林倾珞走后,云琛才将从荣文璋书房里拿来的书本打开,寻着荣文璋的字迹,仔细看了两眼。
沐白不明白,这又什么可看的,总不会是看晟王在这书里写了什么东西吧。关于他当初为何缩在祁山,迟迟不发兵支援,也不可能写在书册里啊。
云琛看了几个字以后,就将册子递给了沐白,吩咐:“将这本书送到我母亲手里,让她看看里面的字迹。”
“啊?”
“啊什么,吩咐你的事情就去做。”
“是。”
云琛也懒得解释,沐白要比沐青小两岁,到云琛身边的时候也比沐青晚两年,性子也活泼跳动一些,所以有一些事情他不知晓也是情理之中。
熵州被攻陷的那一年,他母亲着急赶回去,可是已经晚了,外面都在传靳将军主动开城门投敌,怀安侯一丘之貉,一起投靠了突厥。
她苦苦寻找亲人线索,却没有找到外祖的尸身,碍于外面的流言蜚语,她也不敢暴露身份。外祖在她身边留了几个得力的手下,那时,她也在暗自调查,得知了荣文璋早早到了姜州却龟缩不前的消息。
后来她蛰伏熵州和姜州一带许久,终于在一次意外中截获了一封密信。信中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奇怪的血红色印记,而信中交代的内容确惊骇世俗。
信件洋洋洒洒足有两页,可浓缩起来也就八个字:我军已退,君可入熵。
截获那封信没过多久,熵州就被突厥占领了。
有人拿熵州做抵,和突厥人交易,至于那奸佞能得到什么,云琛不知晓。当年领军之人乃是荣文璋,要说他和突厥做了这个交易,云琛觉得不可能,虽说此战让他一步登天,名声大噪,可他已经是王爷,身负爵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况且,这么多年,他也就在那一战中得了个战神的封号,并没有其他获利,若他觊觎那个位置,云琛倒是能理解他的作为,可他显然没有这个野心,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被朝廷打压着,只能守在边疆。
所以只可能是他人指使。
这封信如果是晟王所写,那他定然知晓背后指使之人和突厥做了什么交易,如果不是他写的,那他这个榆木王爷可能是被人当枪使了。
突厥来犯,绝非偶然,他一定要一步一步查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
可惜那封信的字迹他没看过几眼,对比字迹也不是他所擅长了,如今,只能交到他母亲手里,让母亲去比对了。
沐白办完云琛的事情以后,又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出去传话的人来报,说侯言答应了云琛的邀请,明日在景香楼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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