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珞以为她身子不适,俊喜却只说是葵水来了心情不好。
林倾珞便叫她下去休息,让其他两个丫鬟上前伺候,从始至终,她都不知,胡繁山私藏她那些私物的事情,已经被云琛知晓了。
男人的愤怒已经在酝酿,另一边,一只翱翔在天际的雄鹰,越过山峦,朝着寒露寺飞去,它锐利的爪子上,还绑着一个信筒。
京城百里之外,信使驾着一匹快马,犹如穿梭在管道上的一把利箭,正飞速朝着京城驶去。
日头东升西落,又是一日过去了。
云琛不知道哪里找来了一种药膏,给林倾珞敷上以后,顷刻间便没了疼痛之感,傍晚之时,沐浴更衣时的擦蹭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明着烛火的屋内,夫妻二人如胶似漆的身影被拉得纤长,外面有一丫鬟,看见这一幕以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然后朝着王妃的院子走去。
夜幕时分,孙芝荷的院子里依旧灯火通明,那从景院离开的丫鬟畅通无阻地入了孙芝荷的院子。也不知道那丫鬟和孙芝荷说了什么,一阵瓷器磕碎了的尖锐之声响起,紧随而后的,是孙芝荷的怒吼声:“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之前,孙芝荷一直以为云琛不喜欢林倾珞,所以才用蔡越去靠近林倾珞,可后来一试探,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那小子醋了,还将蔡越赶出了景院,看到这她本应该高兴的,可是安插在景院的眼线却说,二人还是没有圆房,林倾珞至今仍是完璧之身。
若放在平时得知他们二人感情已经如胶似漆,她定会万分欣喜,如此距离他们二人圆房便不会太远,她等上一等倒也无妨。
可是如今,她等不起了。
边关传来抵报,荣文璋的伤势已经大愈,又逢突厥求和派来了和亲公主,他正随送亲的队伍一道入京。
东突厥和西突厥向来不和,偷袭荣文璋的乃是东突厥,西突厥向来主张与大隆和平相处,东突厥这一闹,便弄得突厥和大荣水火不容,突厥可汗见事情发展到严峻的地步,他也年纪大了,不主张动兵,便送了个公主过来以示服软。
消息也是最近才传到京城的,信件到了京城,想必姜州那边的人早就动身了,最多晚一个月,他便会回京。
给允儿娶妻的事情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可她私自找外室子代替允儿传宗接代,却是大逆不道之举,若是叫他知道了,必定休了自己。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此刻放弃简直功亏一篑,她又怎么可能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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