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谢景之。
谢渊压住了心中的不睦, 温声说道:“他这段时间的心思不在科举上, 没有上榜就没有上榜, 明年还有机会,再说了, 以他的出身, 不走科举的路子也可以。”
可是, 谢景之应该是状元郎的,打马游街意气风发, 当时她远远看着,只觉得怦然心动。
林宝珍再从这暗巷去看皇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 心中说不出的惆怅,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也是,他是世子, 以后会袭魏武侯爵位。”
谢渊眸光一闪:“你知道谢景之只是我的养子吗?我并没有自己的孩子。”
林宝珍当然知晓,此时微微颔首。
“他是当年我娘从旁支抱来的,选中他的原因很简单,他是最为像我的。”
林宝珍有些迷茫, 不明白谢渊这话的意思。
“如果我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世子之位会落在谢景之的头上, 若是宝珍你的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这世子之位自然是要给你腹中的孩儿的。”
谢渊的手落在了林宝珍的小腹处,说的话是无限柔情。
年少的时候,他并不怎么喜欢孩子,觉得无后也没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看着旁人都儿孙满堂,他却只有一个肖似自己,却无自己血脉的谢景之,多少有些意难平。
而现在有了林宝珍,只要能够成功娶她,就代表他的命格已破。
林宝珍一愣,她下意识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见着谢渊期待的表情,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世子之位本应该是谢景之的啊?”
谢渊的眸色一暗,他娶林宝珍就是为了生孩子,而林宝珍却是这个反应。
谢渊语重心长说道:“所谓为母则强,宝儿你现在是没有孩子,所以觉得世子之位应当是景之的,倘若是你有了孩子,就应当是为自己的孩子谋划。”
上辈子林宝珍嫁给了傅嘉泽并无夫妻之实,后来与人私通,自然也不敢又有孕,此时听到了孩子两字,又不由得有些向往。
谢渊见状微微一笑,“好了,我这人在子嗣上运道有些不好,若是生不出来……”
林宝珍毫不犹豫地说道,“肯定生得出来。”
魏武侯老夫人已经去求了送子娃娃,谢渊看着陶瓷的圆圆胖胖的孩子,也是心中滚烫,听着林宝珍的话,忍不住说道:“我新得了些银子,难得你今日里出来,别管这次秋闱的结果了,景之自会有他的命数,我带你去买些首饰。”
新得了银子?
林宝珍的心跳加快,知道这位魏武侯只怕是发现了那矿产,她不由得想到了预知梦里的事情,虽然现在已经有事情和的她的预知梦有了出入,但是关于谢渊的事情还是不变的。
林宝珍本来就很久没有逛街,此时轻轻偎依在对方的怀中,跟着谢渊出了暗巷,往最热闹的首饰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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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映雪看到了皇榜,四处张望却没在此处看到傅嘉泽,却意外看到了自己的娘亲。
那一日堂审之后,温蕙把金色纱衣重新收拢放好,穿回了过去的衣服,只是精气神到底不一样。
以前在林府,温蕙永远是淡漠的,而现在她的表情鲜活了许多,过去她像是即将枯死的树木,如今铲除了烂柯,干枯的树皮钻出了新绿,在微风之中舒展开。
温蕙见着了林映雪,就走了过来,拉着林映雪的手,上下打量,“瘦了,不过休息得还可以,精气神看着不错。”
欧嬷嬷也不住地点头,“小姐应当保重身体,在府里头可还好?”
林映雪笑了笑,“若说在府里头事事顺心,想来母亲和嬷嬷也是不信的,不过日子总体过得不错,我本来以为无外出的机会,现在还可以亲眼见到皇榜。”
温蕙看了一眼飞鸢脸上的巴掌印,“这也算是过得好?”
“是因为飞鸢替我挡住了。”林映雪笑着说道,“嫡姐素来任性,所以没多想就想要扇我巴掌,我给她讲了各种道理,她是未来的魏武侯夫人,有什么举动都会被人盯着,想来也不会有下次了。”
温蕙听言浅浅笑了,欧嬷嬷也念了一句佛号,“这样还真制得住大小姐。”
欧嬷嬷又忍不住问道:“大小姐现在在哪儿?”
“她刚刚钻进去看皇榜了,因为谢世子没有中举的事情气得半死,我看到侯爷哄她去了。”
其实不少读书人还小声说, “成何体统”之类的话语,因为这些闲言碎语,温蕙也见到了林宝珍。
温蕙知晓林映雪是想要见傅嘉泽,所以在皇榜附近的茶楼里点了一壶茶,静静等候。
这皇榜刚出来的时候茶楼是最热闹的,过了一阵,人群渐渐散去,她们就在这里等着,很快就见到了车马出现。
首先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是傅菀安,她急急切切地去跑去看已经没多少人的皇榜,而很快就是傅蘅,最后则是傅嘉泽。
傅嘉泽在院子里听到了恭喜贺喜声,还是觉得犹如梦中一样,在傅蘅准备发喜钱的时候,傅嘉泽摇摇头,“娘,还不急,我想先去亲眼看看皇榜。”
傅嘉泽便和母亲与妹妹一起到了这皇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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