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蕴坤并没有多聊,只是由下人撑起了伞,伞在细密的雨之中隔开了一小方的空间。
覃蕴坤的家距离翰林院很近,他并不喜坐车,就这样缓缓离开。
其他翰林低声议论了起来,三三两两也就离开了。
此时傅嘉泽对着裴晋说道:“老师,先前你说在翰林院我还是叫你掌事。”
“情况不一样了。”裴晋说道,“只怕需要你岳母与你夫人常来我家,还是叫老师吧。这关系公开也不打紧。”
傅嘉泽上午把裴晋带回到家中就离开了,此时通过裴晋才知道,裴清荷已经肯吃喝东西了,但是她也同样宛若是雏鸟一样,黏上了温蕙,在未来一段时间,温蕙都会在林映雪的陪同下来裴府。
傅嘉泽到了裴府,裴清荷依依不舍地送走了温蕙,巴巴等着她明日再过来。
傅嘉泽和林映雪先把温蕙送到她的院子,两人又是独处在一辆马车里。
细细密密的雨润了马车的顶棚,积攒得多了,汇集成大滴的雨珠往下落。
林映雪说了今天下午所做的事情,跟着宋老夫人学下棋,傅嘉泽也会下棋,只说晚上两人再一起下棋。
“今晚上我打算熬点金桔梨汤。”林映雪说道,“母亲的嗓子有些哑。”
“你也要多穿一些衣服。”傅嘉泽注意到,马车行驶卷起了帘幕时候,林映雪打了一个寒噤,“穿得有些薄了。”
倒不全是因为穿得薄,而是因为有月事在身,会比平时畏冷一些。
傅嘉泽似乎也在此时想起来了这件事,用手捂住了她的小腹处,轻轻揉着。
林映雪先是推了推他,而傅嘉泽坚持,林映雪只好由着他动作了,她闭着眼,偎在他的怀中。
从傅嘉泽的角度,可以看到她长而卷的睫毛一下又一下地碰着下眼睑。
他的嘴角忍不住翘起一点弧度,亲了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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