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她收到望都回信。是父母寄来的,回的是她在瓜州曹孟案后,写的一封家书。
信有三封。
第一封,一页纸,父亲简明扼要批阅了她写的《漕灌论》,指了几点谬误,又顺手布置了一堆课业——是让国子监学子都眼前一黑的繁重。
宣榕一声不吭照单全收。
第二封,三页纸,以图配文,图是父亲画的,字是母亲写的,生动描绘了公主府上近来状况,包括但不限于金菊满堂、狸奴生崽、堂兄成亲,字里行间充满诱惑——
家里这么好,赶紧回来!
宣榕边看边笑,忽然“咦”了句:“当真有用啊。”
昔咏在一旁奇道:“什么有用?”
宣榕便道:“大伯母不是一直忧心堂哥学业么,我让她每晚念两遍《地藏王菩萨经》,她说,经过一年诚心朗诵,堂哥学业大有长进。被夫子点名表扬。”
昔咏虚心请教:“真的有用吗?赶明儿让我那些部下也念念。”
宣榕失笑:“他们想要求什么?”
昔咏道:“当然是身强体壮,功夫大涨。”
“……”宣榕迟疑道,“那恐怕不行。大伯母是话多,又爱过分操心,每天唠叨得堂哥痛不欲生,所以,我让她念经,一遍两万字,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昔咏:“……”
宣榕如实道:“没了人在耳边指挥,估计堂哥这才重拾热情。你那军营不行,念一遍,估计他们倒头就能睡。”
昔咏表情一言难尽:“……臣明白了。”
她捧起第三封书信递给宣榕,道:“这封信落了秘蜡,臣没敢替您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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