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尴尬太羞耻了,给家中小猫小狗取名也就罢了,给一个比她还大的少年取名,人家还真用上了,这算个什么事儿?!
简直能算得上荒谬了,去年三质子入礼极殿读书来,她都没好意思多看一眼。
宣榕越说越有点难得的抓狂:“好了好了,都告诉你了,你别和别人说,也不要再提起此事了!否则传到他耳朵里,他会怎么想?太难堪了吧?”
谢旻笑嘻嘻道:“不说,我保证,守口如瓶。如果有第四个人知道了,肯定是阿松说的。”
说着,他敛了笑,看了一眼周围侍从:“都听到了?不许外传。”
侍从应后,谢旻邀功道:“这下表姐安心了吧?”
宣榕没觉得多安心,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破事当事苦主迟早要知道。
她心不在焉的:“嗯。”
又吹了会冷风,觉得索然无味。刚想回去得了,这时,有人走来,从背后把她轻松抱起,还颠了几颠,轻快问道:“哟,我们小郡主怎么在这,你爹娘呢?”
宣榕听到这声就知道是谁:“戚叔。藏书阁有点要事,他们先回去了。”
回头一看,果真是身材高挺、意气风发的戚文澜。他行伍出身,眉目英气,萦绕一股肃杀,在场侍从纷纷见礼,戚文澜摆了摆手,将宣榕放在看台上,窝着长手长脚,也在旁边坐下,点点头道:“行,那我陪你看会儿秋猎?”
宣榕郁闷道:“光看不好看……我也想下去打猎。”
戚文澜乐了:“你这我一只手就能提起来的小身板,还想下去打猎?老老实实坐着欣赏吧。不过说回来,我也四五年没来看秋猎了,我给你点评点评。”
宣榕:“……”
宣榕:“好吧。”
于是她端正地坐在看台,粉妆玉砌似雪雕的人,扑闪着纤长睫羽,听征伐沙场的戚将军,评菜一样,把每一位“个中高手”批得狗血淋头。
戚文澜痛心疾首:“就着,还朝廷栋梁之后呢,我拉头驴来跑得比他们都快。”
宣榕眼观鼻鼻观心,闭目养神,试图屏蔽她戚叔的魔音。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戚文澜猛然坐直,一拍大腿,摸着下巴道:“这小子不错啊。嚯,你看他这胳膊这腿,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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