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榕摇了摇头:“没。爹爹,戚叔马上生辰了,我给他备什么贺礼比较好啊?”
就听见爹爹用一种很温和的语气道:“要不送一箩筐石子给他吧?他想怎么扔,就怎么扔。如何?”
宣榕:“…………”
她敏锐察觉到怒意,默不作声低下头,摸了摸腰间藏月,好声好气转了话题:“再说吧。哦对了,今天他们问我藏月怎么打开,我试了半天都失败了。”
说着,她将藏月一递,眼巴巴看着父亲。
父亲犹豫片刻,还是摇头道:“等你再大点和你说,刀太锋了,会割伤你的。”
宣榕一时挫败,没来得及沮丧,父亲就伸手覆在她头顶,轻声道:“绒花儿,离北疆那三人远点。目前邻国虎视,西凉起势汹汹,这三人有很大可能会被放回去——牵制西凉。不要干涉他们三人争斗。”
宣榕抱着刀道:“……可是他很可怜。”
父亲亦叹了口气:“可是他也不是你捡回来的猫猫狗狗,不能照拂一辈子的啊。”
宣榕怔了怔,过了片刻才点头:“我知道了。”
藏月吹毛立断、能砍骨割喉,父亲设法锁住,不让她接触锋芒是对的。
可少年人的好奇心就是如此,如野草燎原,越是约束禁止,越是蠢蠢欲试。
就在她又一次试图蛮力撬锁时,谢旻实在看不下去了:“表姐!!姐!!我的姐!!你住手!你看你手指头都红了,停停停!不就是一把刀吗?给我,我去找天机阁的老师傅们开。”
宣榕叹了口气:“我找过。”
谢旻问:“怎么?他们技巧也不行?那我再去找民间匠人。”
宣榕发愁:“不是,是爹爹打了招呼了,他们不给开。”
谢旻果断叛逃:“那算了,你老老实实等十六岁生辰吧。哦对了,还有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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