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当面碰上, 也不让查探身份的么?
不过几番对话下来,宣榕算是撂明态度, 谢旻自然不会惹她不快:“姐你若想问天机部事务,我待会再叫点人来。对了,那只狼也是你这次捡回来的吗?脾气还挺好的啊,借我养几天?”
顺着太子目光所向,阿望和三花猫玩得“不亦乐乎”——三花单方面挥爪,阿望单方面挨揍。短短半刻钟,左腿被薅了不少毛。
宣榕:“……”
宣榕道:“不是,是客……”
一句“客人”还未说完,身后,传来几声微不可查地脚步声,耶律尧声线低沉,压着浓重的不愉:“你当然可以带回东宫养几日,只要你不怕被咬死。”
谢旻脚步一顿,缓缓侧头转身。
不知何时,耶律尧已绕过屏风,抱臂靠门,神情淡淡,那双漆黑如渊的眸子和谢旻迎面对视,他轻笑一声,没什么正经,亦毫无恭敬地道了一声:“好久不见,太子殿下。”
在某一瞬,宣榕看到谢旻脸上划过不敢置信的震惊。漂亮的丹凤眼都瞪大些许。
他像是裂开了,完全没料到会是耶律尧,一时茫然。
但好在这种失态一闪而过,谢旻沉默片刻,也笑了声:“听说你在北疆威风得很,无人敢惹。怎么,想在千里之外的望都,也如此吗?”
耶律尧假笑道:“不敢。只是看殿下像是很好奇我是谁,满足殿下的好奇心罢了。”
谢旻十七年顺风顺水,没被人这么阴阳怪气过。被呛得愣了一下:“耶律尧,你这是做客的态度吗?!”
耶律尧眉梢一挑:“大齐陛下将兵部与天机部交你监理,而数月前,我还收到过共攻西凉梭山一带防线的商议——谢旻,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谢旻:“西凉这几年强攻北上,去势凶猛,北疆南部荒凉平缓,易攻难守,不是五六年前老王被打得哭爹喊娘的时候了?而我齐梭山以东本就天险,根本无惧西凉——到底是谁要求谁?!”
耶律尧浑然不惧,哈哈笑道:“那拭目以待?”
国事是国事,私怨是私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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