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首,含住那圆润如玉的耳垂,再轻轻一咬——
耳上耐痛,宣榕根本没感觉到疼。
但一种类似于酥麻的感觉袭遍全身。
而且……而且………………
他是不是以为,她不知道这在北疆意味什么啊?!
宣榕登时脑袋一嗡,差点没腿软踉跄。
被耶律尧早有准备地拦腰抱住。
外面,季檀不疾不徐的语调仿佛隔了一层雾气,听不真切:“……所以依臣所见,今日议事推迟到日后,或者等袁阁老走后再议。郡主,您认为呢?”
身心皆乱,宣榕反应慢了半拍,迟迟未答,季檀声音也愈发谨慎不安:“若您觉得不妥,您且吩咐。”
这让耶律尧低笑一声,轻轻道:“他在问你话呢。”
“……”宣榕用尽理智回过神来,缓缓道,“可以。没甚不妥。”
她把脸埋在掌心,脸烧得比方才还严重:“……你别闹了。就算两个月前他惹了你不快,我代他道个歉,不要针对庭芝。”
耶律尧似乎本来都打算放开她了。
闻言,一顿,抬指抚上她泛红润泽的唇,哑声问道:“我没闹。既然你如此看重他,绒花儿,要不要唤他进来躲雨?”
这话当然是在故意使坏——他方才制止开门,怕她失态人前。
此刻,当然不会允许季檀进入,更遑论让任何人看到宣榕这副模样。
但这句话还是让宣榕微微一颤。
身后,耶律尧嗓音低沉蛊惑,继续道:“你听,有不少人来来往往走过,他在这里回话不太安全,不如让他进来直面你。”
在这极具诱导的话音中,这扇门仿佛逐渐透明消失,不再存在。
臣子承奏公事,却目睹她与人纠缠。
甚至远处人来人往瞬间清晰,像是拉进到了身侧。
有那么一瞬,宣榕感觉自己置身人群。
这实在是太……
宣榕本就面皮薄,被他刻意引导刺激,眼角都要盈出泪来。都不知道怎么回应的季檀,等外面人告退离去,她缓了缓,收回震出的三魂六魄:“耶律,你怎么这么……”
耶律尧眉梢一扬:“我不是好心让他进来么?”
宣榕:“……”
她这才后知后觉,这或许才是真正的耶律尧。
桀骜不驯,处事不羁。
若是真的不加收敛,即便是三言两语,也无人能招架得住。
但好在见外面脚步走远,耶律尧轻轻笑了一声,不再逗她,放开人,正色道:“我让哈里克去把袁枚引走,他负责礼部,对外本就是归他管,有北疆使臣来接近问询,他不会坐视不理。你们照常谈话商议就是。”
说着,他推开门,先行离去了。
而小半盏茶后,宣榕来到暖阁,果然袁枚已然不见踪影。
她温声笑道:“有点儿事耽搁了,各位大人久等。”
悠闲喝茶聊天的五六个人,慌忙起身见礼。
宣榕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坐于首位,边翻着近来几份从内阁抄录来的奏折,边道:“这是三天前从徽州和金陵一带,州府衙门快马加鞭送来的奏承。诸位大人可以看一看。”
她做事谈话,向来讲究效率。
待片刻众人阅览完毕,宣榕率先道:“各位大人有何看法?”
徽州和金陵都在中原,水土丰饶,鱼米之乡。
近年来江南种桑缫丝,所得布匹不仅在全国贩卖,而且也通过东燕出海,所得颇丰。于是,有些许当地官员觉得,能为朝堂增税,便上报朝廷,说可以选择部分农田改种桑树,以此养蚕。
方才那位户部给事中陈铭道:“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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