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温缇听闻她失踪的消息赶回曼方,直至看到她寄回萧家报平安的信才放下心,回到心都后,发现自己搭档绀珠被人谋杀身亡,经过一番调查得知罪魁祸首是魏家,新仇加旧恨,使得他策划这一系列报复计划。
有关案件的事,温萦大致已经清楚。她走到地窖,在憔悴不堪的高泉等人惊讶地注视下,掀开蒙面人的面罩,果不其然是宋浩。
也被捆绑在里面的郑祈,大吃一惊。
“是魏清岚指使你的,还是你主动献计?”温萦冷声问。
“是他,是宋浩主动献计!”李明主动指认说。他正被老仵作用铁索重新捆绑在棺材板上,每一条索都深陷肉里,勒得他面目全非。
“三年前,宋浩拾得魏清岚侍女给萧椯的牌子,前往香雪海与她幽会,为缓解她忧愁哀怨情绪,主动提议给她一副和她长姐相似的面容,为此前往王郎的院子,诱骗绀珠出逃,从而割下她脸,制成人皮面具。
大司徒知道他们俩有私情,并做出这等事后怒不可遏,但当时宋浩是宣告天下的状元,女儿又以死相逼不许他杀情郎,为断绝这段不相匹配的姻缘,就隐瞒真相,主动给下属高泉牵线,成就他和高缡的婚事。”
高泉听到此脸色既震又惊,狠瞪了宋浩一眼。
“客栈那位乐籍女子也是你杀的?”温萦问。她是在画舫看到那个相似的绣绷才恍然大悟,维福客栈床沿藏的绣绷其实就是证据,它不是没绣完,而是在述说女子没有脸,同身旁男子有莫大关系。
刺绣上的男子从风姿身段看,几乎同宋浩一模一样,腰间还佩有相同玉坠。
“那名女子是绀珠的丫鬟。”温缇阴沉沉笑说。“她和老鸨等人做假口供,看到他们逐一被杀,害怕自己是下一个,就要挟宋浩给钱,想逃之夭夭。”
“而宋浩赶到客栈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她。李明为自己将来仕途得到他扶持,就做了帮凶。”
“我从未杀过人,只是负责销毁证据,萝萏也是他杀的。”李明慌忙撇清说。
“宋浩不是赶去维福客栈。”温萦纠正说,“他那段时间一直往返于扶风县衙递送大理寺文书,那个丫鬟也是因此特意选在扶风县的客栈等他。”
她转头看向温缇。“而宋浩之所以承揽送文书的差事,是他已经发现哥哥你在扶风县活跃,并找到你的窝点。他故意深夜装得鬼鬼祟祟的模样,吸引人跟踪,村民那次不成,又吸引黑衣女他们前去。”
温缇意味深长笑了笑。
她心里起了几分微妙,哥哥是故意暴露他在扶风县的行踪,想把萧椯拖进去。萧椯这个笨蛋,平日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搞得几帮人都想置他于死地。
“好了,现在真相大白。”温缇拽着她手,往地窖外走。“现在害过我们父母,还有害过绀珠的人都被抓,等明日瑶经大会上,再解决魏达谙父女,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他贴近她脸庞嗅了嗅,心满意足说。
“哥哥打算如何解决魏氏父女?”温萦好奇。
他嘴角一丝嗤笑。““人脸哪是轻易就能换的?只是贴皮的技巧更高明些。”
“那万一魏清岚不来呢?”温萦说。她猜测哥哥是打算让魏清岚当众出丑,进而使魏达谙声名扫地。
“她一定会去,就是爬也会爬去。”他笃定。
老仵作劈好柴火,再往上面倒油,推车正要全部倾倒进去,手猛地一抖,推车把手内侧竟然有一枚粘住的短钉。
温缇见状稍微分心,随之跟着一抖,温萦拿针扎进他脖子里。
两人中了麻药,双双倒下。
地窖下面的人听到推车运木柴声,知道命不久矣。高泉不免恼火看向郑祈。“你既没害过他们,为何不让她带你出去?”
若是有人能出去,哪怕嘶喊一声,他们也有活路,偏偏郑祈如同木头一样,一言不发。
郑祈内心倒是坦然。他追踪连环凶手多时,知道凶手是多么血腥冷酷的人,一直担忧“甄圆”的安全,直至她唤出那声哥哥,紧悬的心才稍微安定,至少她还有活路。
“她叫什么名字?”他突然想知道,做了亡魂也有个惦念。
“温缇。”高泉说。
“那个女孩...”郑祈说。自他被捆进地窖,已经反反复复听高泉提过很多次温缇的姓名。
“谁会去记一个女孩名字?”高泉突然冷笑了一声。“你若有宋浩两分滑舌,也不至于葬送这里。”
地窖外月色皎洁,推车声突然停了,一抹清影旋复而来,温萦掠过高泉等人,直走到郑祈面前解开绳索,拉着他往外走。
“求,求求...松开...”李明斜躺在地上,苦苦挣扎,连喘气都困难。
“你若是对顾翰林还念两分旧情,我还可以松一松,但你还是选择有靠山的宋浩。”温萦说。
李明一时间放弃挣扎,愣在地上,眼眶盈出泪水。
她猜测得没错,顾翰林就是宋浩所杀。
那段时间顾翰林一直在为李明奔走,有关定李明的罪的证据都查阅过,直至自己搬书时候碰掉玉坠,联想到刺绣上的那名男子佩戴的玉坠,才意识到真凶是谁。
然寄给萧椯的信,被宋浩事先窥得,从而召来杀生之祸。
宋浩一开始想嫁祸萧椯,但看到她的侍从小可在附近张望,知道等不到萧椯来,尸体就会被发现,临时改成她。以和她和萧椯交好的关系,将来泼污到萧椯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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