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得!”这次新帝的语气变得不可思议,对眼前的年轻男子更加刮目相看。
“萧椯过目不忘。”温萦立即说。
“那好,若是察院有所缺失的,就由你补漏。”新帝说。
“臣,领旨!”萧椯说。
“那你还有什么心愿?查疑案本就是该做的。”新帝继续问。
温萦思忖了一会儿。“启禀皇上,我知有一名平康坊女子李萝菡无辜受到牵连,被羁押在金吾卫监狱,还望皇上开恩,可以放她出来。以及老仵作,他身为温家仆人,唯是忠贞,现已到病笃之年,望能饶他一命。”
“这些事有关于案情,若是无辜,自会放出,符合律法规定年纪,亦会开恩,还有呢?”新帝问。
“羽林左监副使郑祈,亦为查案付出很多。若是没有他协助,案情不会这么快破,他为此还受了重伤,在家中疗养。”
屏风后的皇后,也不免发话:“祈儿,自是该赏的。那你呢?”
“没了。”温萦直愣愣说。
众人为之一笑。
清晨,鸟鸣嘤嘤。温萦听见鸟扑腾的声音,从床上坐了起来,幸好没飞进来。昨天的事犹如幻梦,结果好到不真切。帝后请她和萧椯共用晚宴,还留他们在宫里歇一宿。
宫女见她清醒,上前为她梳洗,准备的衣裳有六重之厚,外衫是云锦做的,金织牡丹花栩栩如生,在烛光中熠熠生光,下裳丝绸裙摆有快两米长,但几乎感受不到重量,极其地轻柔舒适。还有满满一盘珠玉首饰,温润纯净、浑圆饱满,都是民间商铺里见不到的,一戴上头,瞬间感觉脖子僵住。
她看到镜子的自己,仿佛是一个素未谋面过的美人,有些不自在对着身后的人笑。
“这些都是二圣送给温娘子和萧探花的新婚礼物。”
“温娘子不仅长得美,还很有福气,能有这样一位有所担当、聪慧过人,最重要是还俊秀的郎君。”宫女们都噗嗤一笑。
“当初可不止魏家小姐,就连公主也相中萧探花,真是有情有义、信守承诺。”
“将来,你们的事迹定会在民间编成话本流传。”
温萦尴尬而又懵懂地点了点头,头上的珠饰也跟着摇晃。“可是不能摇的。”她们连忙提醒道,教她如何当一名真正淑女。
她看到镜子里女人慌乱狼狈的样子,远远没有穿举人衣袍的时候自信。“萧椯呢?”
宫女们笑盈盈,簇拥她去御花园。
萧椯早醒了,穿着青色官袍,在一堆宫人、翰林、贵族子弟的围绕下,在亭内作画。
他向来在这方面有些天赋,只见他挥洒自如,笔尖仿佛冒着仙气,周围人屏气凝神,再是啧啧称奇,拊掌叫好。
“比宫里的画师都画得好。”
“自然,他可是探花郎。”
耀眼的阳光照洒在他身上,仿佛谪仙一般。宫女们都看迷糊眼,不经往前一步,再走一步...
温萦一个人站在后面,伸手看着华丽衣袖苦笑了一下,摒弃了自己刚刚冒出继续当举人的古怪念头。
同时也放下自己多年的心结。
从小,萧椯就是众星捧月,萧府的人都向着他。她初到萧府生活感到很不快乐,于灵的出现,更加深这种不快乐。
府里其他人同萧椯接触更久,更为欣赏他,再正常不过。但于灵,明明是自己先陪她玩,给她介绍后院情况,带她到处参观,分享院子角落的秘密花园。
但萧椯一从书院回来,于灵立即被吸引走,从此眼里、心里都只有他。
有一次,她暗自努力练习好几个月作词,但大家都夸萧椯随口做的更有意境,她当场转身就走,回到屋里哭起来。
萧伯母觉得莫名其妙,让侍女递给她一盘海棠酥。“傻丫头,萧椯好,不就是你好么?”
但她还是很难过。如果她父母在,决计不会说这种话。萧家人就是要压她一头。
而现在,在宫里,大家的目光还是都被他吸引走。
“唉!”温萦靠在护栏边想,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嫉妒心在作祟。外边宫殿上,有一群宦官路过,走在中间的是卫公公,他换了一身素朴衣服,心情无比地好。
“卫公公!”温萦小跑上前问候,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她利用了他的信任,但昨天在宫殿内他还是为她说话。“我...”
卫公公笑了笑,让其他人都先行离开。“我看了这么多年人,前天夜里还看不透你的想法?你解决了这桩案件,对我亦有好处。”
“公公是要高升?”
“守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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