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很想,但是在金钱面前,她确实是很没有骨气呢。
又在床上滚了两圈,林稚晚模仿无脊椎动物似的挪下床,抱着被子,给他开门。
门口,刚巧陈阿姨将钥匙送上来,三个人互相看看。
池宴好整以暇地扬了下眉。
林稚晚:“……”
就差那么一会儿,她就要从主动变为被动,五个包包不翼而飞。
挽救了一笔巨款,林稚晚惊魂甫定,看了看陈阿姨手里的钥匙,又看了看池宴,眨眨眼睛,小心翼翼问:“我能要鳄鱼皮的吗?”
鳄鱼皮的最贵。
池宴:“……”
他今天不工作,穿了雾霾蓝色的卫衣,下面是黑色直筒裤,清爽干净。
见林稚晚抱着被子把门口挡得严实,也不恼,头抵着茶色的门框,双臂抱在胸前,笑着歪头看她。
笑意很深,眼下鼓起一点卧蚕:“财迷啊你。”
“才不是,”林稚晚依旧保持小女生的扭扭捏捏,耷拉着眼皮装作不满意:“还不是因为你吵死了。”
她的一头羊毛卷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打理了,长到遮住了锁骨,乱蓬蓬的。
池宴越看越觉得可爱,抬手在上面揉了揉。
林稚晚嫌弃地拍开他的手。
池宴:“……”
“动作倒是挺快。”
林稚晚嘴巴很硬:“谢您夸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宛若小学鸡吵架。
大少爷那点儿胜负欲被激起来了,好看的眼睛轻微缩了下,嘴角牵出一点儿笑意。
林稚晚察觉到一点儿危险。
她小步往后退,试图拉开距离,可池宴动作飞快,长臂一伸,大手叩住她的手腕,将她两条手臂都锁胸前的被子上。
“你干嘛?”
“干嘛?”池宴不断靠近,蓬松柔软的被子像是海绵,被他挤得瘪瘪的,没了形状,眉毛一扬,轻佻又危险。
林稚晚脑子飞速旋转。
该不会是要色色吧?!
光天化日就色色,不好吧?
池宴却只看着她的眼睛,手掌缓缓往上抬,停留在她的头顶。
林稚晚彻底懵了。
然而,下一秒,池宴嘴角的笑意骤然放大,手掌落了下来,在她的头顶,用揉抹布的手法揉了又揉。
那眼神分明还很挑衅,仿佛在说:“不是不准我揉吗,我偏揉。”
林稚晚:“……”
她算是被他一连串的动作搞晕了,无语地朝他瞪大眼睛,翻个白眼。
“池宴,幼稚鬼啊你。”
她的发质柔软,还有淡香,在指缝间穿梭着,手感正好,池宴没有因为她的挑衅而停下动作。
林稚晚感觉头皮都要被他弄疼了,闭上眼睛,努力遏制胸口的怒火。
可池宴实在是太过分,忍无可忍,她沉下脸,努力做出凶狠的表情。
“池宴,”她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充满威胁:“你再碰我头发,我就生气了。”
说完,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她往下低了点儿下巴,眼神往上看,露出三白眼,表情很冷漠很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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