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柒用刀柄击向豫王的后肘:“放开他,别拦着!清河过来。”
怎料苏晏也没去挨他,低着头只管往外溜。
这下连沈柒也咂摸出了心虚的味道,怀疑是不是真藏了什么不敢见光的秘密。他把手臂一揽,勾住苏晏的腰身,附耳低语:“什么事瞒着你相公?”
苏晏说:“没什么……阿嚏!”唾沫星子喷了沈柒一脸。
完了很是歉意地拿袖子给他抹。
沈柒没管脸,双手从苏晏的腋下两侧往下摸,是标准的审讯搜身手法。朱贺霖看不下去了,横眉怒目冲了过来:“放肆!小爷的人,由得你上下其手?再不撒手,休怪小爷不念你救驾之功!”
“‘上下其手’不是这么用的小爷。”苏晏下意识地纠正完,努力推沈柒,“别瞎摸乱掏!什么都没有,真的……”
豫王趁机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对,什么都没有,本王信你,来这边。”
沈柒一手抓着苏晏的胳膊,一手握凤眼拳,角度刁钻地捣向豫王的腰眼。
豫王以臂相格,两边都是硬碰硬,接连发出拳拳到肉的噗噗闷响。
朱贺霖见没人把东宫旨意放在眼里,更是火冒三丈,喝道:“苏清河!你这下要不立刻过来,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苏晏见实在走不脱,无奈之下只好弯腰,往正在过招的两人咯吱窝底下一钻,双手抱头钻出了拳风范围。
结果顾头不顾腚,竟一时忘了还有裤腰带要提,宽松肥大的长裤嗖一下掉到了脚踝处。
幸亏里头还有条他自制的棉布短裤,不至于走光。
刚才还口口声声“大可不必难为情”“被伺候惯了还怕人看”的朱贺霖,脸一下子就涨红了,眼神飘来飘去无处安放。
苏晏低声爆了个粗口,连忙俯身去捡裤头,结果腿根后侧被人瞧个正着。
朱贺霖一怔,而后问:“你腿上那点红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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