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安慢吞吞道:“可是靳川言,我怎么觉得这对你来说不是惩戒,你在说这个的时候,眼里都带着笑意欸。”她打了个哆嗦,眼里有了惊恐,她道,“你个变态!”
靳川言就有些不大好意思了:“有吗?”那笑意顿了顿,很快又流淌了起来,“可是时尘安,我又不会纳其他的妃嫔,恐怕是盼不到你把我锁起来的那一日了。”
时尘安满眼都是不信:“你怎么会不纳妃嫔?”
“为何不信我不会纳妃嫔?”
“因皇帝都是要纳妃嫔的,所有人也都说你会纳妃嫔,你没道理不纳。”
靳川言看着时尘安,在他的注视下,时尘安有些难为情地咬了咬唇。
靳川言抬手,时尘安闭上眼,等着他赏她一个脆瓜。
她知道一个贤惠的娘子非但不会有嫉妒之心,而且还会主动为夫婿张罗纳妾之事,若她这般,人尚且未出阁,就把妒名扬开,是顶顶蠢笨的做法。
靳川言都好脾气地忍了下来,她却并不领情,还要蹬鼻子上脸,与他胡搅蛮缠,不信他的承诺。
男子的话再不可信又能如何,难道她还当真能把他的心挖出来?这样不知见好即收,也不知道是谁把她的脾性惯得这般大。
时尘安也知做错了,因此她等着靳川言与往常般教训她,叫她记得悔改。
但那脆瓜到底没落下,大掌缓缓放下,揉揉她的脑袋,耳畔是靳川言淡却坚定的语气:“我只要你。”
时尘安,我只要你。
时尘安再次掀入了茫然之中,她根本无力招架靳川言的表陈,只觉心口被塞得太满,满到她的脑子也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来,等靳川言去了净房,她还是那般坐着。
不过转瞬的功夫,时尘安便感觉内心的惶恐在一点点放大,直到成了张血盆大口,要将她吞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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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川言对要时尘安这件事是这般的坚定,好似他已经拿过秤细细称量过,知道三宫六院的美人捆在一处也比不过一个时尘安,他这样中意时尘安自然是极好的,可是时尘安没有办法从中感受到任何的喜悦与甜蜜——或许也有罢,只是惶恐太大,轻易地就将这些遮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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