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次兄不过是醉心读书,无心俗事罢了。”徐知味赶紧为自己找补,“我家次兄的容貌,若是在边地时肯多出去走动,不知多少小女娘会动心呢!”
徐尽欢被幺妹逗笑,见他不是真的恼了,徐知味也高兴起来。
道路这会儿已经是畅通无阻,马车正往前行驶。徐知味双手撑着下巴有些发散地念叨:“若是柳家阿姊也如刚才那位女娘一般,那就好了。”
徐尽欢听着她还如孩童般的发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想起自己的婚事,不免蹙了眉头。他发愁,不知该如何说服父母推了这桩婚事。
柳桑宁则是一路疾走回到家中,这回她是悄悄从侧门溜进去,有廖媪给她打掩护,没叫任何人发现。
等她在屋中落座,映红与春浓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春浓连忙问:“姑娘,事儿可成了?”
柳桑宁狡黠一笑,从怀里掏出报考条晃了晃,高兴道:“自然是成了。”
映红与春浓不由也高兴起来。
“七日后便要考试,我得抓紧时间备考才是。”柳桑宁说着将自己房中摆放的有关番邦语的书籍都拿了出来,从前觉得多,眼下一看她居然只有堪堪四本。
柳桑宁一拍脑门:“这些年我都是去寺中跟着摩罗大师学习,平日里也多是为他翻译番邦典籍,可每次翻译好了就都送还给大师了,自己未曾留下过,失策失策。”
摩罗大师是柳桑宁五岁时随嫡母温氏与小娘崔氏去静安寺上香时认识的,柳桑宁对摩罗大师十分感兴趣。特别是对他当时手里拿着的一块绣了番邦语的手帕感兴趣。摩罗大师见她一点就通,竟也与她这小小女娘做起了忘年交来。
摩罗大师乃番邦来的高僧,地位卓然,就连皇帝也接见过他。柳青行为人刻板迂腐,十分遵从皇权。是以连带着对摩罗大师也分外敬重,当摩罗大师提出让柳桑宁时常前往寺中跟他学习佛法时,他也就一口应下了。
是以,这些年柳桑宁便经常前往静安寺。柳家人都以为她是跟着摩罗大师学习佛法,却不知她学的不是佛法,而是番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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