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鸿胪寺里的那些大人,都不想让女子与他们做同僚呢?”映红问道。
这一点柳桑宁先前还真未想过,如今映红提及,她也难免不安起来。
最后她心一横:“等候考试时,我也与其他考生有过攀谈,他们许多人都只是堪堪能看懂一些番邦字而已,根本不如我。若鸿胪寺真如此不公,那我无论如何也要替自己讨个公道。”
听得柳桑宁这般说,映红眼中担忧之色更甚。
柳桑宁猜得不错,柳青行以为她定是考不中,心情反倒是好起来。接下来几日他都正常上下值,不曾往鸿胪寺去过。这让柳桑宁着实是松了口气。
而另一头,主簿将考官们阅卷后最终选定的考卷送到了王砚辞的案头。
“王大人,这些便是这次诸位大人共同看过,选出来觉得番邦语功底不错之人。”主簿在一旁说道,“还请王大人做最后的定夺。”
王砚辞嗯了一声,将考卷一一看过,也在择定名单对应的人名后画圈,表示通过。直到他看到柳桑宁的试卷,手上动作一顿。随即他连她试卷都不曾瞧,直接放到了另一旁,在她名字后打了个叉。
主簿眉眼一跳,不由提醒:“王大人,柳桑宁虽为女子,可她确实有真才实学。这次咱们出题的难度少说比之会试,连策论都考了。她不仅言之有物,且……”
“主簿不必替她多言。”王砚辞脸上虽然挂着微笑,可眼里却没有什么笑意,“她不适合这里。”
主簿面露担忧:“大人,你才上任鸿胪寺卿不久,若是仅凭个人好恶就……恐怕会让其他同僚心中有所想法。若是再传到了圣人耳朵里……”
“主簿大人无须担忧。”王砚辞似笑非笑看着他,“圣人既然将鸿胪寺交到我手里,自是信我。”
主簿顿时对此话题讳莫如深,不敢再议,退了出去。他摇了摇头,实在是觉得难以看懂他们这位新上任的上官。
等主簿一走,一旁长随上前给王砚辞倒茶,有些高兴地低声道:“少爷,咱们的人这次几乎全都入选了。”
王砚辞勾了下嘴角:“也不枉费这些年他们苦读了。你遣人通知他们,放榜之日于窦家楼相见。”
“是。”
顿了顿,长随又忍不住道:“不过少爷,你真不看看那柳娘子的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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