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翻译官

大雍翻译官 第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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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婆娑人回话,就有人大声说道:“罚银二十两,杖十棍,拘五日!”
柳桑宁勾嘴一笑:“没错。”
听得络腮胡脸色更臭,他忽然冲柳桑宁吼道:“你简直一派胡言!你方才说的那几句话,我们何曾说过?!分明是你捏造拿来泼我们脏水!”
络腮胡的大雍话是他们当中说得最为流畅的,这会儿连个坎儿都没打。一旁围观的人有人不服,说道:“方才都有人作证,你的确说过一样的。”
“那你可能重复?”络腮胡立即看向之前作证那人,“你确定你没有记错?你如何证明你记得是对的?”
几句话将那人堵得说不出话来。那人挠了挠脑袋,发现自己的确是没法证明,他又不会这胡人之语!
络腮胡再次将矛头对准柳桑宁:“你一个小小娘子,竟敢在这里胡乱攀咬。我们是婆娑来此行商之人,如今大雍与我婆娑交好,你这般污蔑我们,莫非是想挑唆我们两国关系?!此事我们绝不善罢甘休,必得去京兆府好好判一判!”
听到他们要去京兆府判案子,柳桑宁怒极反笑,刚要出言反击就被人拉了拉袖子。她扭头看去,就见一小娘子在她身后侧,小声提醒她:“这位娘子,你可莫与他们相争了。若真去了京兆府,可不一定能讨得好。”
掌柜的也过来劝,他心里对柳桑宁仗义执言还是很感激的,只是到了这份上,他也不想害了柳桑宁。于是也低声道:“小娘子,咱们就吃了这眼前亏作罢。如今我大雍与各附属番邦来往密切,圣人在意这得来不易的和平,那些衙役办事可不一定就仔细了。像这样的小事,大多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像他说的,你拿不出证据证明他说过,在场之人除了你没人懂胡语,连个作证的人都没有,没准最后这脏水反倒泼到你身上。”
说完,掌柜叹了口气:“今日老小子便认栽了,将这饭钱掏了便是。”
“这怎么行?”柳桑宁却不乐意,“国有国法,岂能容忍这等肆意作恶之人?要去京兆府是吧?那就去!我倒要看看,这京兆府尹如何判这案子。”
见她油盐不进,络腮胡冷笑一声:“好!那就跟我们走一趟!”
络腮胡说着就要往外走,柳桑宁也打算跟上。
“慢着。”
楼上一道声音传来叫住了他们。
众人纷纷抬头看去,想知道这如沐春风的嗓音究竟出自何人之嘴。待看去,便见王砚辞站在走廊栏杆旁,他一只手拿着把收拢的折扇,在这还透着冷意的天气里显得格外突兀。可配着他这个人,却又十分赏心悦目。
可王砚辞的目光却落在了柳桑宁身上。
柳桑宁心中一凛,心道他该不会是看穿她在跟踪他了吧?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她也是要找他说清楚的。
底下不知是谁喊了句:“是王大人!鸿胪寺卿王大人!”
一听楼上站着的翩翩公子还是个从三品大官,大家纷纷露出惊讶之色。随即又有人露出喜色,既有大雍官员在此,今日之事应当能有个了结吧?
王砚辞就这么低头看着一楼,说道:“我方才在楼上也听了一嘴,既然是在此处发生的纠纷,又有打砸一类的损失存在,那便不是简单的民事了。此处乃案发现场,你们自是要留在此处,着人去请番坊判官前来即可。”
他这话说完,掌柜反应过来,连声道:“小人这就去请!”
酒肆便立即有伙计朝外跑去,势必以最快的速度将人请来。
长安乃大大小小的坊市组成,而最大的坊市之一便有番坊,来长安的番邦人都是居住在番坊里,不可随意居住,便于管理。番坊里有判官,专事处理番邦之人的大小事务,请他来判此案最合适不过。
随即掌柜的又叫人将婆娑人坐过的桌子整个一圈都围起来,不叫人过去破坏现场。
几个婆娑人立马你看我我看你,有些躁动起来。络腮胡男自然不肯坐以待毙,想强行离去。可偏偏王砚辞却从二楼下来,正巧挡在他不远处,对方是朝廷重臣,络腮胡不敢轻举妄动,一时半会儿便僵在此处。
柳桑宁不知道王砚辞打的是什么主意。可若能在此由番坊判官解决,自然是比闹到京兆府要好。不然一旦闹大了,定会闹到她父亲跟前去。到时候回到家中岂不还有一顿鸡飞狗跳?
她悄悄看了王砚辞一眼,便见他折扇在左手心里轻轻点了两下,目光却看着前方。柳桑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他是盯着婆娑人坐过的桌子看。
柳桑宁看着看着,忽然想起王砚辞说的这里是案发现场……她脑中精光闪过,立即走到桌子旁,问掌柜道:“可容许我看上一眼?”
掌柜的看向王砚辞,见他没反对,便让柳桑宁过去。
柳桑宁掏出一块帕子,接着便隔着帕子在那堆碎了的酒坛里翻找起来,一旁掌柜的小声提醒:“小娘子,小心些手。”
柳桑宁专心致志翻找着,并未听清掌柜说了什么。紧接着,她手上动作一停,随即又快准狠地捏起一块什么放到了一旁。接着她又翻找了一会儿捏出第二块、第三块……都放在了一旁,不一会儿就摆了一小堆。
随即她起身,又盯着桌上菜盘子里的虫看了好一会儿,轻轻嗤笑一声。
接着她蹲在原地,开始翻弄那一小摊碎片,像是在拼凑什么。不到半刻钟的工夫,她脸上露出喜色,然后大声说道:“我拼好了!”
大家都被她的声音吸引,朝她看来。就见柳桑宁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手,冲着络腮胡说道:“你不是要证据吗?我有了!”
第7章 你真是个伪君子
柳桑宁的话顷刻间让酒肆众人都被挑起了好奇心,想看看她所说的证据究竟是什么。王砚辞倒依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他瞧着文雅,对外一贯都是谦和有礼的模样,今日也不例外。只是眼下他嘴角含笑,似乎是要鼓励柳桑宁继续说下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柳桑宁先是一指地上被拼凑好的碎片,看向掌柜:“掌柜,你们窦家楼最贵的酒,我记得名为千般红,我可有记错?”
“小娘子没记错,确实是千般红。”掌柜的立即回答。
柳桑宁点头:“我还记得,这千般红因为是窦家楼最贵的酒。所以盛酒的酒坛也与普通的酒坛不同。你们会在酒坛内壁最厚之处,写一个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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