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问:“那你不分青红皂白,便认定是使臣对,朕的朝臣错了?”
“当然不是。”柳桑宁摇头,“先让他们离开,我随后便要去禀明王大人与京兆府应以及大理寺卿。是非对错应由京兆府与大理寺来查,并非我们鸿胪寺的职责。但因涉及番邦,鸿胪寺又有从旁协助之责。等事情查明,该如何判便如何判,无论是谁在我大雍的地界上,便得守我大雍律例!”
听了她这话,皇帝的神色好了许多,他看着柳桑宁的目光中又多了些打量,他问道:“那你为何不当场就遣人告知京兆府与大理寺,叫他们来人细查?”
柳桑宁依旧摇头:“不可。万国来朝,是庆贺太后千秋寿宴,此等重要之时,怎可当街闹出番雍朝臣之间的纷争惹太后与陛下心忧?陛下孝心苍天可见,自也不想此等可喜可贺之事,被人扰了。”
王砚辞看着柳桑宁,听她说完这句,才轻笑着侧头对皇帝说道:“陛下,臣与陛下早前就说过,这位柳像胥是个冰雪聪明之人。她这般处置,既保全了我大雍朝臣的颜面,又阻止了当街事态恶化。随后又严查此事,悄悄就将这事儿给办了,该罚便罚。既不扫了太后的兴致,又能在番邦国中彰显我大雍之风范,叫那等有贼心之人不敢轻举妄动。而从头到尾,不过是她一个小像胥出面为她自己考虑不周致歉罢了,倒还显得咱们认真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听得王砚辞这么一总结,皇帝脸上的冰霜就彻底消融了。
他哈哈大笑几声,抚掌几下,高声道:“好,你很好!”
主考官们纷纷松了口气,也知晓了皇帝的意思了。
等到柳桑宁坐回自己椅子时,她才发觉自己手心与后背,早已经汗湿了一片。趁着无人注意,她将掌心的汗悄悄擦在了自己的衣摆上。
等到所有实习像胥都考核完毕,诸位的考核成绩也就出来了。
由于皇帝在场,王砚辞与几位主考官眼神交汇后,大家心领神会,决定当即宣布这次实习像胥们的最终考核结果。
大家都没想到考核的结果竟会在今日当场宣布,一时间一个个紧张得直吞口水。
最终的结果由主考官们汇总后交到王砚辞手中,由王砚辞宣读。
“袁硕,考核甲等。”
“蔺家安,考核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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