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翻译官

大雍翻译官 第52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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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尽欢道:“各国使臣陆续抵达了长安,他们这些番邦国之间或多或少都有闹矛盾的,可这次偏偏却都要来庆贺太后的千秋,聚到了一块儿,很难让人不担心不出事啊。”
“这话倒是真的。”柳桑宁提到这个也皱了下眉头,“就拿那狮子国与大食国来说,这俩明里暗里都不知掐了多少回。两国要不是中间还夹了个新鹿国,只怕常年会有边境纷争。”
毕竟中间隔了一个国家都还时不时隔空掐架,给大雍皇帝上折子时也时不时要贬低拉踩一下对方,这事儿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鸿胪寺的像胥。
一开始柳桑宁只觉得这两个国家究竟是有什么深仇旧恨,竟这般互相看不上眼,便去了解了一下。这才知晓,这两个番邦国原是有世仇,而原因竟是因为他们都供奉同一个神,而两个番国的人都认为这个保佑他们的神,是从自己国家发迹的。
就因为这,两个国家已经吵了上百年了。
柳桑宁当时知道的时候,简直就是目瞪口呆。随后她饶有兴趣地将这两个番国的所有番邦志都看一遍,便更觉得有趣了。
徐尽欢朝旁边瞧了眼,见四周无人,便压低声音对柳桑宁道:“我听我爹说,前儿个晚上琉璃国与新济国的使臣闹了起来,好似是两边的大臣为了自家皇子出头,两边都不相让,竟是差点在鸿胪寺的驿站里打起来!幸好那会儿王大人在那边,这才不至于酿出祸事来。可这事儿还是传到了圣人耳中,昨儿个小朝会上,还点了王大人呢,只怕是有些不悦。”
柳桑宁听得眼皮一跳,她下意识伸出手摁住自己的眼皮,也压低声音道:“王大人平息了纷争,怎的圣人还怪他?”
徐尽欢叹息一声:“唉,平息纷争有何用,圣人要的是没有纷争。圣人至孝,对太后几乎是百依百顺。太后年轻时为了圣人吃了不少苦,圣人始终觉得亏欠母亲,这次办寿,自是希望和和美美,毫无波澜。”
柳桑宁也明白徐尽欢话里的意思。只是她有些不敢苟同皇帝的意思,自己想尽孝,便平日里多照顾些,多去陪伴一些。办寿宴也无可厚非,只是朝臣也都是人,又不是神仙,如此大的盛会,又哪里能一定保证万无一失呢?更何况,此事又不是鸿胪寺独自操办,怎的就只怪王砚辞?
柳桑宁在心里替王砚辞打抱不平,面上便不由显现出来。徐尽欢瞥了眼,立即又劝道:“你可千万别说些什么不该说的,圣人总归是看重王大人的,否则就不会只是侧面敲打一下了。要知道,上个月御史台的左大人,不过是拐着弯的外甥在新济国商队跟前说了些浑话惹了笑话,被圣人知晓了直接在大朝会上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听得徐尽欢提醒,柳桑宁便赶紧收敛了神色。
两人在院中分开,各自往自己的工房里走去。
柳桑宁走进工房,王砚辞还没到。她朝他的桌案看去,眼前便浮现出王砚辞平日里低头在此处办公的模样。等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嘴角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微微上扬。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如今真是没救了,看张桌子都能满脑子都是王砚辞。想到徐尽欢说的话,柳桑宁又记起昨日王砚辞从小朝会上回来后,看起来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似乎的确是比平日里更沉默些。
今日并不是洒扫大娘来收拾屋子的日子。柳桑宁想了想,决定趁他没来,将屋子里洒扫一下,好让他瞧着屋子里干净也能有个好心情。
于是她麻溜地干起活来。先是扫地,随后又打了水来拧了抹布擦拭桌面,最后便是到了那幅空白画轴处。她先将画轴底下靠墙放置的斗柜擦干净,随即目光又落到了画轴上。
她突然记起来,上次似乎画轴沾了些水分后,便显现出什么东西来。
不想还好,这一想她便越发有些心痒难耐,好奇心达到了顶点。她回忆着那时的位置,小心翼翼地用洗净微湿的抹布在左下角擦拭了一下。画轴的纸沾到水汽,不过一会儿的工夫,竟真的显出东西来!
柳桑宁定睛看去,发现似乎是一个人的私印。她仔细辨认,这人的名字似乎是叫王孟然。
第82章 两个老王
因着这几日不断有番邦使臣入住鸿胪寺在皇城内的驿站,王砚辞不用上朝的日子,几乎就都往驿站跑。一是显示出大雍对番邦的重视,二也是对他们的一种威慑。尤其是前日琉璃国与新济国才到没两天双方的人便争吵起来,不是什么好兆头。
眼下,王砚辞坐在马车里,长伍在他身边坐着,两人皆是刚从驿站里出来,往鸿胪寺驶去。
长伍道:“这几日来的番邦国里,有十个是二十二年前来到长安献贡的番国,还剩十二个番国没到,但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王砚辞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这么静静听着。
“咱们在驿站安插的人将符合身形的使者大致查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那个后背有少爷当年看到的文身的男子。只不过,时隔二十二年,也不知中途是否发生了什么变化,比如……那人改了文身。”
虽说改文身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并不是完全做不到。传闻有一种草的汁液,用其做成药粉敷在文身上,敷够时间,技艺高超的文身匠人便能将原有的文身图案去除得七七八八,然后再覆盖新的图样。只是这种草十分难寻,是极为少见的。
王砚辞动了动嘴角,道:“那人若是改了文身,也不会在身上毫无痕迹,总归会留下些许印记。叫人继续仔细再查一遍,另外我会将袁硕与顾安遣去驿站,这段时日他们与那些番邦使臣好好接触一番,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长伍点点头,十分认同王砚辞的安排,他道:“这样一来,他们没有在鸿胪寺其他人眼皮子底下被盯着。若是想去甲库寻些当年的旧事,也只会更容易。”
提到甲库,王砚辞的脸色又是一沉。自打袁硕三人成为正式像胥,尤其袁硕还成了八品像胥后,三人便去过甲库,想要寻找二十二年前的旧记录,只可惜一无所获。因他们是新晋的鸿胪寺官员,也不好总是频繁地前往,遂之后都未曾再去。
只是眼下各国使臣陆续抵达长安,再不抓紧时间在太后千秋寿宴前找到线索和证据,那恐怕日后再也不会有如此好的机会了。
因着太后千秋宴繁杂,此次番邦使臣们大约能停留两个月的时间。
王砚辞也不是要一口吃成大胖子,他这次的目标是要锁定嫌疑人。一旦锁定,他便会找借口将那人留下,容他之后收集全证据。
说完接下来的计划,长伍又想到了点别的。他无奈中带了些鄙夷说道:“这些番邦使臣也真能闹腾,这才刚进长安多久啊,就在驿站里给少爷你惹事。那琉璃国与新济国之人都不是什么好性子的,平白无故惹得少爷你挨了训。”
可见王砚辞被皇上侧面敲打让长伍心中很是不快。
他接着说道:“眼下这两国的使臣都对彼此很是瞧不上眼,一言不合便要掐起来似的,真是令人头疼。偏生这两国的领使还都是皇子,也不是好安置的。琉璃国那位七皇子,听闻是琉璃王最受宠的妃子所出,也是最受宠的儿子。前日两边使臣闹起来,他居然就直接搬出驿站,去住番坊的客栈,还美名曰不想再起冲突。我瞧着他分明就是想夜夜去番坊里的千雁楼嘛!”
千雁楼乃是番坊一家极其有名的青楼,里头可是做荤生意的。鸿胪寺的驿站安置在皇城内,距离番坊很有些距离,的确是不方便的。
“还有那新济国的五皇子,也不来住驿站,偏生要去住什么静安寺!说自己要与摩罗大师去礼佛,还不肯带随从。他们自己人没办法,今日竟还求到少爷你跟前来,让鸿胪寺日日遣人去确保五皇子的安危,真是可笑。”
长伍虽没有入仕,可这些年他跟在王砚辞身边,早就看过听过不少了,也明白官场上是有一套自己的生存逻辑的。像这样的麻烦事,若是他家少爷揽了,接下来要是出了什么事,就全成了他家少爷的错,没准就拿他一人的罪过。
正因如此,长伍说起来才如此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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