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桑宁跟着王砚辞坐上马车时,她没忍住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瞧了一眼。
随后快速放下,道:“我看吴侍郎的脸都快黑成锅底了。”
“我奉旨而来,他就算不满也只能忍着。”王砚辞说得风轻云淡。
柳桑宁忍不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这招我都没想到,你竟会去求圣人。你这回从吴侍郎眼皮子底下将我带走,估计他心里头不大好受了。”
“不好受那也忍着。”王砚辞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柳桑宁不由问:“你去求圣人口谕,圣人竟真的能同意?若我真是杀人凶手,岂不是枉顾律法?”
王砚辞却瞥了她一眼:“谁说枉顾律法?不过是换个大牢关着。既然都是关押,我鸿胪寺自然也能关。若你在刑部,又有谁知道会不会中途有人要杀你?”
柳桑宁拧眉:“你担心嫁祸给我的人会暗中对我出手?在刑部大牢动手,胆子真大。”
“你别忘了,之前那个秦小六到现在也还没抓到。”王砚辞提醒了一句,柳桑宁心头一凛。是啊,之前有个秦小六,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秦小六?
想到这里,柳桑宁不由感慨王砚辞想得周全,连这些都替她考虑到了。
随后她问:“只是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即便是从内侍官那儿找到了一件七品像胥官袍,又即便有内侍官的口供。按理说也该好生调查一番再来抓人。怎么这么快就来抓我,还这般信誓旦旦认为我是凶手?”
抓朝廷官员与抓普通百姓不同,万一抓错了,日后还在朝中为同僚,难免保证对方不会记恨你。
“因为除了内侍官,还有一个人证。这个人能证明你离席后,的确是去了使臣下榻的宫苑。”王砚辞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那人说的话要抵过那内侍官说的话千倍百倍,没有人会怀疑。”
柳桑宁顿时好奇起来:“谁啊?”
“摩罗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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