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现在人回来了,却把那么大的女儿留在府外。郭珍早就准备好要给孟半烟一个下马威的各种手段,想借她出身商贾需重新学规矩来调教一番的打算,也都成了笑话。
郭珍气不过,拉着刚回家的孟海平吵了一场又一场,但孟海平皆默不作声,吵得狠了才会冷冷回上一句‘武家那边还没见过人,这般着急做什么。’
再逼得急了,也只不过是闷头反驳上一句,本就只他一人入赘侯府,孟家的女儿又不曾卖身给郭家,凭得什么就一定要入府来。
一句话又能把郭珍说得暴跳如雷,偏他照旧那副淡淡模样,自顾自做自己的事,让郭珍所有的愤怒都像是一拳打进棉花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今日又是这样,郭珍已经送了两回帖子去武家,想要请孙娴心过府来商量结亲的事,但侍郎府那边却一直以武承安回京累着病了为由,一拖再拖。
郭珍怕到了嘴边的鸭子再飞了,顾不得心里的膈应,又一再催促孟海平去孟家把孟半烟劝进侯府里来。这一次郭珍也不说要她搬过来,只想着先把人哄进府来,到时候能不能再出去可就不是她说了算了。
却不想还没等夫妻两个吵出一个结果,就听见外面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来的是孟海平派去守在孟家外的仆人,一路跑回来急出满头的汗也来不及擦,跪在地下先磕头,随后只一句话就把郭珍和孟海平都给听傻了。
孟海平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没多余的表情,似乎管事说的话他没听懂。还是一旁的郭珍腾一下从椅子里跳起来质问:“你说谁,去了哪儿?说清楚些,有半句假话仔细你的皮!”
跪在底下的奴仆心中发涩嘴里发苦,但是也不得不抖着嗓子回话,“回大姑娘的话,是、是侍郎府的武夫人带着官媒去了孟家,奴远远地听见他们说话,像是要说媒提亲。”
“什么孟家,孟家老爷在这儿呢!她孟半烟一个女子赁的一个宅子算什么家。”郭珍听了这话气得手发抖,也顾不得面子拔高了声调,“她、她她……”
郭珍还想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孟半烟要嫁也得要孟海平出面主持才对。再说她都已经退让一步同意孟半烟入侯府从侯府发嫁,要不然她一个商贾人家的独女,凭什么嫁进侍郎府去。
“行了,气有什么用。你在家等着,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许是这奴没用,听错了呢。”
孟海平知道再让郭珍说下去,自己的脸皮就要被扔在地上踩了。他也清楚郭珍贵为侯府的姑奶奶,一定不会这个时候纡尊降贵去孟家,所以干脆抬手拦下她接下来的话,只说要自己去看个究竟。
郭珍已经气得没了理智,前一句要孟海平赶紧去把孟半烟带回来,后一句又开始翻来覆去的咒骂孟半烟这小杂种果然不是个好的。
‘小杂种’这话郭珍不知在心里默默骂了多少回,但说出口还是第一次。
看书看累了就去欣赏音乐美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