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难道我对他还不够好吗?我将心都可以剖出来给他,可他依然只想着她念着她……哈哈哈……”
谢玄沉默了,想起了他和长公主初次相见,她讨厌他总是一副严肃的模样,在学堂上点她的名害她出丑,趁他下朝出宫,爬上树吓他。可没想到被缠绕在树上的一条大花蛇吓到,从树上掉了下来。
谢玄急忙去接住她。两个人便一起摔了出去,她压断了他的手臂。那时,她急哭了。还说让他也折断了她的手臂赔他。
他那时开玩笑说摔断了手臂,需要人照顾,需要有人替他磨墨写字,她便自告奋勇去照顾他。
她每天都去找他,照顾了他一个月。他们互生情愫,私定终生,直到后来,他去求赐婚,他们成了真正的夫妻。
那五年是他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她不忍阿弟受苦,便陪伴他入北狄为质十年,她不忍百姓受苦,捐出了自己所有的金银钱财想为受灾的百姓出一份力。
她这般胸怀天下,胸中有丘壑的女子,这世上无一人能及。
清泱有怎会懂。他的妻子便是这世上最好的。
谢玄觉得同她多说无益,便道:“萧世子拜托谢某救你出去。”
清泱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得浑身乱颤,一动便牵扯着缚住手足的铁链,铁链碰撞,发出阵阵清脆的撞击声。
“我不出去。只要他一日不下旨杀我,我便一日不离开这间地牢。我等着他来找我。”
见清泱那般疯魔的样子,谢玄摇了摇头,戴上兜帽,遮挡脸侧的刺字,快步走出了地牢。
出了慎刑司,他便藏匿在黑处,只见几个宫女太监提着宫灯出现,见到身后太监抬在轿辇之上人,他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将掌心掐住了血来,鲜血顺着掌心滴落,落在雪地里,像是冬日大雪中盛开的一朵朵妖艳的红梅。
燕帝下了轿辇,便进入了地牢,不久后,地牢中传来了阵阵丝乐声,紧接着是铁链碰撞发出的声声叮铃。
清泱手腕和脚踝上被锁上了铁链,但却并不影响她那绝美的舞姿。
一舞罢,燕帝掐住了她脖子,清泱的眼中却并无一丝惧怕,而是直视那双深邃的冷眸,笑道:“陛下来看妾了。”
“唤朕阿绍。”
燕帝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一把撕开她的衣裙,感受到她的身子一阵阵战栗不已。
“阿绍。”
燕帝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很快那铁链的撞击声传遍了了地牢的每一个角落。
谢玄对身侧之人说道:“萧世子,她不想出去,谢某也无能为力。”
萧炎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她这一生从未体会过一丝真情,也从未尝过一丝温暖,一旦有人对她好,她便会毫无保留的付出。”
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只蝴蝶,那只蝴蝶扑腾着翅膀飞向了一名宫女手中的灯笼,然后猛地往上撞上。
可是这冬天太过寒冷刺骨,那只蝴蝶苦苦在寒冬中寻找温暖,感受到那灯笼发出的亮光和暖意,它便不顾一切的冲撞了上去。
却最终也只有一个结局,那便只能死在这个寒冷的冬日。
萧炎叹了一口气,觉得心口的疼渐渐蔓延,良久才道:“便只能由着她了,等到北狄大军拿下青州和洛州,攻入京城之时,杀了燕帝,到那时我便带她离开。”
“谢先生没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罢?”
谢玄笑道:“自然不敢忘,谢某之所以苟活于世,便是为了攻入京城,颠覆皇权,取他性命的那一日。”
他话锋一转,问道:“对于宁王,萧世子可有应对之策了?”
宁王手里掌握这天字和玄字两个营的军权,有宁王在,北狄人想要攻破京城,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萧炎愧疚得红着脸,低着头,“说来惭愧,先前几番刺杀,都没能得逞,宁王实在太强大了,强大到没有弱点。本来在青城山是最有希望刺杀他的那一次,我联合东夷国的人将他射落马背,但他竟然还能诈死脱身,他受了重伤,浑身是血,可却拼尽全力还差点一剑断了我一臂。他实在太过强大了,太不好对付了啊。”
谢玄却不以为然,冷笑道:“是人便会有弱点,既然萧世子甘愿认输,但便只能让谢某来对付他了。”
顾不得谢玄满脸嘲讽,萧炎降低身段,恭敬说道:“请谢先生出手。”
只听几声笑声传来,谢玄已经戴上兜帽,走进了大雪中,他迈上石阶,前往高高的城墙。
陆枭早已等候多时,他见到谢玄,恭敬行礼,道:“感谢谢先生对文轩多加照拂。不知文轩在洛州可好?”
谢玄道:“陆将军客气了,赵文轩有将相之才,将来他才能自会在谢某之上,他何须谢某来照拂。”
听谢玄如此夸赞赵文轩,陆枭自是心中高兴。
“只要他跟着先生历练,将来能学到先生一半的本事,我便心满意足了,也算是对我那死去的阿姐有所交代。”
谢玄轻拍在陆枭的肩头,“将军放心!谢某定会用心教他,但谢某有一事想请将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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