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照招呼手下都围了过来,打算将薛雁抢入府里,今夜便洞房。
薛雁看着躺在地上的许远舟,眼见着要被人拉入马车。
她盼着那个人能突然出现,就像那日她被肃王欺负,他如同天神下凡,救她于水火。
“住手!”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薛雁心中激动,心脏也砰砰直跳,眼眸酸胀,泪水一涌而出,“王爷。”
她欣喜回头,见到那永夜巷的尽头站着之人,当那人渐渐走进,她的心也像被人提了起来,待她看了那人的相貌,心中失望至极。
不是他。
她多么希望是他。
卢照不耐烦了,刚倒了一个不自量力的,又来了个一个柔弱书生,那些人怎么都来坏他的好事。
“来人,给我打!”
赵文轩不顾将薛雁护在怀中,那一根根粗大棍子打在他的身上,打在他的背上。他强忍着疼,忍受着棍棒落在他的身上。
薛雁怔愣了一瞬,突然推开了赵文轩,一把抓住了卢照的手腕,将他用力往后摔去,藏在袖中的匕首已经抵在卢照的脖子上。
方才她只是在赌,赌霍钰会来。
她赌输了,他没有来。
她怒吼道:“再不滚,我宰了他!”
卢照吓得浑身发抖,对随从吩咐道:“你们还不快走!本公子出事,你们担得起吗!”
见那些人都走后,薛雁一手抓住他的衣领,刀尖往下,“再让我碰到你,我废了你。让你当太监!可听懂了?”
卢照赶紧吓得两股战战,抖若筛糠,“姑奶奶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滚。”
卢照吓得连滚带爬逃走了,而薛雁也吐出一口鲜血,直直往下倒去。
第69章
经历那次肃王下药后,薛雁便跟罗一刀学过一些简单的防身术,何况如今遭逢乱世,若是不懂得自保,她一个女子要在卢州城里做生意开铺子,那些流民和流寇会将她活剥了去。
所以今日便是赵文轩不出现,她又等不到宁王,也会找准时机反击。
赵文轩见薛雁吐了血,赶紧将她抱在怀中,见她这般伤心难过,心也跟着揪痛不已,“雁儿又何必这般自伤自苦,看着叫人心疼。”
“我没事。”可薛雁已然十分虚弱,两眼一黑,彻底昏死了过去。
他将薛雁打横抱在怀中,送往附近的医馆,却不放心让那些民间的郎中替她医治,便着急将杜郎中唤来替她诊脉。
此番却牵动了背上的伤,疼得直皱眉头,杜郎中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公子这是连苦肉计都使上了,公子生得这般俊朗如玉,放着好好的美人计不用,偏偏要用苦肉计,白瞎了这张脸。”
赵文轩无视杜郎中的嘲讽,焦急问道:“她的病到底严不严重?那卢照胆敢伤她,我便要他的命!”
杜郎中替薛雁把脉,“并无外伤,只是连日郁结在心,悲痛过度导致吐血昏迷,但将那些淤血吐了出来,反而于她的身体有好处。倒是你,得知她来了卢州,便巴巴的赶来卢州赴任,为了使苦肉计,挨了一打,公子的手是不想要了吗?手若是被废,今后要如何握笔写字,要如何披阅公文,公子如此痴情,连老夫都感动不已。”
赵文轩怔怔地看着薛雁,见她双眸紧闭着,鸦羽般的双睫在皎洁的面容投下浅浅的阴影,面色苍白,唇也不见血色,他想伸手去触摸她的唇,看那唇是否如同自己梦中时的那般柔软。
可还未碰到,见她痛苦地皱了皱眉头,他便赶紧将手缩了回来,“能打动你,却不能打动她。她为了那个人竟然将自己弄成了这般模样,或许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如此深爱着那个人。”
“既然如此,公子又何必如此自苦自伤,明知她心里有了别人,公子便应该放下。”
杜郎中更不能理解赵文轩一厢情愿的痴恋,赶紧替赵文轩上药包扎,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自从公子认识了薛二娘子,受伤不断,旧伤未好,再添新伤。公子为了她,是打算连命都不要了吗?至少方才在面对卢照之时,公子便该亮出自己的身份,免得白白挨了这顿打。”
“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放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明知她心里没我,但还是想要试一试,想知道她会不会也有那么一丁点关心我。为了她一个关心的眼神,一句关切的话语,我便甘之如饴。”
杜郎中不停的摇头,“我看你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那公子要唤醒她吗?还是说你想趁她昏迷着再偷偷看一会?毕竟若是她醒了,便会离开这家医馆,公子便只能偷偷去看她的画像了。”
他家公子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书房暗室的墙上挂满了薛雁的画像,将爱慕心思藏在心里,不让人察觉。
赵文轩无奈苦笑:“请杜郎中救醒她。”
杜郎中为薛雁施针后,人终于转醒,可薛雁看到眼前的赵文轩,又不禁皱了皱眉头,“当初赵公子辞去兵部侍郎一职,主动申请调往洛阳,洛阳离卢州千里之遥。赵公子有怎会突然出现在卢州?”
当初赵文轩主动申请调往洛阳,前后不过一个月,陆枭便在上元夜行刺宁王,之后便在洛阳起事。看来赵文轩应该早就知道了陆枭要谋反的计划,若她猜的不错,而赵文轩去往洛阳便是为了替陆枭暗中招兵买马的。
赵文轩道:“我来卢州上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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