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巧了!”薛雁嘴角挂着淡淡的讽笑。“赵公子舍弃中山王麾下的要职,来到这小小的卢州,不觉得太屈才了吗?还是说中山王派赵公子前来是另有所图。”
薛雁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冷冷看着赵文轩,“若我猜的没错,中山王是请赵公子当说客的吧?”
来说服她的父亲入朝为官,等到陆枭拿下京城,再请薛远出面稳住朝堂,压住朝中那些反对的声音。不仅如此,薛远是文官之首,若他投靠中山王,往后中山王每占据一处,以薛远在朝臣中的威望,一定能替他尽快收服那些不服从他的官员。
“不过恐怕要令赵公子失望了,父亲无心仕途,只整日在家摆弄花草和字画,安享晚年,若是赵公子因为此事而来,我劝你还是快快回去罢!”
赵文轩盯着她的眼眸说道:“我是为你而来。”
薛雁怔了一瞬,她没想到赵文轩竟然如此直白。与他对视的那一眼,她仿佛被灼烫了一下,赶紧移开。
“舅舅确实有如此打算,不过被我拒绝了。”
谢玄志不在皇位,便将兵权都交给了陆枭,说他可相助陆枭当皇帝,条件便是他日攻破皇城,燕帝霍文绍交给他处置。
陆枭得到了天、地、玄三个营的兵力,彻底取代了宁王,手握重兵,自立为王,野心勃勃,志在当皇帝。
自从陆枭自立为王之后,眼里的野心再也藏不住了,为了让天字营和玄字营的将士彻底服从他为他所用,他杀了营中将近一半的将领。
更是在攻下卢州荆州和江浙一带后,将那些不愿投诚的州府官员当众处以绞刑,
赵文轩没想到人一旦手握权势后就变了,变得狠辣无情,如今大燕的百姓苦不堪言,陆枭却变本加厉对百姓征重税,这一路从洛阳到卢州,赵文轩见了太多沿路乞讨的流民,各州百姓冻死饿死的不计其数,他们被逼得没了活路了,那些杀人抢夺财物的流寇更是肆意猖狂。
他劝过舅舅让他善待百姓,让他颁布政令安民,但陆枭一心只有大业,根本就不听他的劝告,只是敷衍他,说是等他人登上龙椅,他再想办法安抚百姓,当务之急是杀进皇城,抓住燕帝。
道不同不相为谋,赵文轩见劝说无果,便自请前去卢州当刺史,又听说许家的铺子出了事,他此番匆匆赶往卢州也为了助薛雁一臂之力。
薛雁见他言语真诚,不似欺瞒,便暂且信了他的话,问道:“赵公子伤势如何了?可上过药了?”
“谢二小姐关心,已经并无大碍了。”
见赵文轩如此畏首畏尾,连勇敢表明心意都不敢,杜郎中一掌拍在赵文轩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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