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我们的孩子白死。”
“敏郎以为……下毒的是张绪真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如此阴险,狡诈,狠毒——”徐见敏恨之入骨,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这样的把戏,他在徐家用了不是一次两次,只不过,我没想到他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因为敏郎在军议桌上几次抢了他的风头?”
“这只是引子罢了,他早就看我们几兄弟不顺眼了,恨不得我们全死光,他才好当我父亲真正的儿子——”徐见敏咬牙切齿地冷笑道。
“如果下毒的人真是张绪真……”告里的眼泪流了下来,“算了吧,敏郎……你赢不了他的,是我们的孩子命苦……”
“绝不能算了!”徐见敏怒不可遏,“我若是这回退了,他下回难保不会想其他办法来除掉我!”
“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告里哭着说,“你父亲那么相信他,就算把这件事告诉你父亲,你父亲也不会相信我们的……”
徐见敏顿了顿,面色狰狞道:“与其束手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敏郎……”告里泪眼朦胧地反握住他,“无论你是何决意,我都与你共进退。”
徐见敏感动地看着告里。
“好……”他沉下脸色,眼中闪过强烈的杀意,“我要让张绪真,此生再也回不了青州。”
……
姬萦一直在孙羊正店里独饮到得到消息的翌日傍晚。
告里突然小产的消息,让她一直心神不宁。
她估摸着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城,这才带着许多补品和水果登上了州牧府的台阶。
下人汇报后,她见到了神色憔悴,眼下有重重黑眼圈的徐见敏。
徐见敏今日也没有心情和她攀扯闲聊,得知她是来看望告里,挥了挥手就让她去了。
姬萦跟着下人传过长长回廊,来到州牧府后宅,终于见到了躺在床上,神色虚弱的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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