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差点就给撞断了。
平宣没想到陆家这位小郎君,到如今行事还是此等做派,不曾将天威皇权放在眼里一般。
皇帝的寝殿也是想进就进,莫不是他们陆家真的要当摄政的王?!
先帝临走前,什么都不曾留下。
心腹都不剩几个。
平宣想到这里,又想叹气,自古以来傀儡皇帝也不少,主子刚刚摄权,处处受制于人,处境并不好。
上有太后,下有朝臣那些能把活的说成死的那张嘴。
竺玉没想到陆绥就在外头,他竟还无耻的、正大光明的闯了进来。
她方才解开的衣襟,才匆匆忙忙的扣上了几颗。
身上的龙袍,倒显宽松,反而将她衬得小小的,好像随时都会从那把龙椅上摔下来似的,坐都坐不稳。
陆绥礼数周全:“陛下。”
竺玉伸手去够被她丢在一旁的腰带,悄悄给抓了回来,塞到身后,她的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陆大人,你有何事?”
陆绥方才顺手锁了门。
他踩着黑靴,脚步沉稳,徐徐向前,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身上宽大的遮不住什么的龙袍。
衣领大大的。
袖口也宽。
一截白藕似的纤细手腕,颤颤巍巍缩在宽大的衣袖里。
陆绥眸色漆黑:“陛下不是睡着了吗?”
竺玉闷头整理衣裳,并不作声。
陆绥近上前来,抬手帮她收拢腰间的系带,他垂着眼眸,神色认认真真的,仿佛在做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待慢条斯理帮她整理好龙袍,陆大人不急不缓道:“陛下还未坐稳脚跟,就想着过河拆桥了吗?”
竺玉面色不改的扯谎:“陆大人,不要胡言乱语。”
陆绥忽然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也小小的,很轻易就被包裹在他的掌心,他深深望着她:“若这双手有朝一日,大权在握,陛下会不会头一个就拿臣的血来祭刀?”
把她说的像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白眼狼一样。
陆绥的手掌好像会收拢的藤蔓,挣扎的越用力,他收得越紧,她望着他,直视这双深沉的双眼,内心有畏惧,可是皇帝的身份也给她带来了几分勇气:“陆大人,朕是天子。”
她已经是皇帝了。
他岂敢还同从前那么放肆?
陆绥默了半晌,片刻之后,他把人固定在黄花梨木椅上,掌心漫不经心压着她的肩,迫使她不得不坐在上面。
男人居高临下望着她:“是,陛下是天子。”
他几乎是将她圈在这个逼仄的位置,他低头啄了扣她的唇,比起从前,甚至更加放肆。
“身为臣子,自当要讨陛下的欢心。”
守在外头的平宣驱散了底下的人,自个儿也不敢离得太近。
倒是如此,站在廊下的平宣还是听到了不该听见的。
他一个阉人听着都脸红,心里头亦是各般滋味。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那若有似无的声响才渐渐停歇。
屋子里,她声音听起来也有点哑,刚刚将他的肩头咬的鲜血淋漓,方才还不忘使唤他将窗子关上。
少女身上的龙袍还好端端的穿在身上,瞧不出什么异样,只是脸上红红的。
陆绥用手帕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指尖。
她缓过来了那口气,抬起沾染了雾气的睫毛,乌漆漆的眼望着他:“陆大人,你今日求见,就没个正事吗?”
陆绥将帕子收了起来,好像这才想起来有正事要办:“陛下,您的舅舅先前勾结盐商,低价买进,再高价卖出,大肆敛财,又贪婪的私吞了所获的所有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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