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盐商被吞了钱,愤恨之下便想与他鱼死网破,千里迢迢告到了京城。”
“只不过盐商刚入京,尸首就被发现在护城河。”
“案子好查,盐商的两个随从侥幸逃脱,装死躲在草丛里,亲眼瞧见陈家的护卫捆了盐商的手脚把人推进护城河里。”
“人淹死了。”
陆绥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接着才问:“陛下想如何处置?”
这案子,若不是同她有关。
陆绥本不必多问一句,论律法处置了便是。
可若是她有心包庇,这案子也可以不成为案子,变成一桩简单的失足落水。
陆绥坐上都察院佥都御史的位置,自然不是因为他有多正义凛然。这世上哪有干干净净的人,有心去查,手里多少都沾了些脏事,不清不白的。
都察院是以监察百官。
权利不小,倒是方便行那些铲除异己的事。
陆绥望着她的小脸,白里透着红,仿佛刚抹了薄薄的胭脂,颜色鲜亮,他说:“陛下若是想包庇他,臣自有办法。”
她手里没有依仗,的确也难。
不过她本也靠不上陈家那些个废物。
他才是她的倚靠。
他心甘情愿做她手里那把刀。
可惜,她用起他这把刀,仍旧是不情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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