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少见陆绥睡着的样子。
少女心中微动,握着手边的毛笔,小心翼翼在他的脸上画了几笔。
男人的眼皮似乎颤了两下,把她吓了一跳,她屏住呼吸,见他没醒,这才继续在他脸上画了两道。
雪白的脸沾着黑色的墨汁。
看着竟也不丑。
画完之后,她对着他的脸,还吹了两下,猝然对上一双睁开的眼。
竺玉被吓了一跳,不知作何反应。
陆绥仿佛没察觉到脸上的不对:“奏折已经整理好了。”
竺玉哦了哦:“你辛苦了。”
她望着陆绥左边脸上的小王八,心虚别开眼:“爱卿,你洗把脸就可以回府歇息了。”
陆绥微微一笑:“不必,臣这就先告退了。”
竺玉欲言又止,眼睁睁看着他顶着脸上的小王八出了门。
外头的人,瞧见了也不敢吱声。
陆绥若无其事,出了宫门,恰好碰见入宫觐见的秦衡和周淮安。
宫门前等候许久的小厮,瞧见大人脸上墨迹已干的小王八,“公子,您脸上…”
小厮也不敢明说,怕被迁怒。
秦衡盯着他的脸,默不作声。
周淮安也觉得奇怪,陆绥竟顶着这样一张脸就出了门,未曾听说他有什么受宠的爱妾,搞这种小把戏。
陆绥嗯了声,不太在乎的样子,他说:“陛下调皮,无妨。”
第107章
这话仔细听来,便不是那个滋味。
周淮安听着格外奇怪,怎叫他听出了几分宠溺和纵容来,便是天子近臣,也不必用如此的口吻。
“陛下真有这么无聊?”周淮安不大信,更叫他吃惊的还是陆绥竟活生生忍受了她在他脸上画王八?
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这会儿被点破了也一派无所谓的姿态。好生洒脱大气。
可他的性子,周淮安也不是不知道的。
睚眦必报。
相当记仇。
陆绥回道:“这几日折子多,陛下看得心烦,拿我作乐解气,没什么可奇怪的。”
周淮安哼了声:“你竟然能受得了。”
便是他的亲表弟,也不成的。
在脸上画东西,还被这许多人瞧见,简直颜面扫地。
陆绥淡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陛下只是在我脸上画几笔,同性命相比,委实算不了什么。”
周淮安听着这话都起了鸡皮疙瘩,谁人不知,当朝新帝,性情宽厚,手边还无人可用。
朝堂之上,礼法相压,手里的权利少的可怜。
并非如开国皇帝成祖那般,暴虐无度,说杀便杀。
不过几大世家,互相牵扯。
朝堂上倒也能过得去,风风雨雨,不涉他人。
周淮安心直口快:“冠冕堂皇。”
陆绥并未介怀:“昨夜熬得太晚,我便不同几位多说了。”稍作停顿,他道:“不过陛下睡得也迟,劳累过度,怕是没有精力召见你们二人,你们不妨改日?”
至于怎么个劳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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