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明说。
秦衡盯着陆绥的脖子看了半晌,方才迟迟没有出声,便是被他脖子上那细微的抓痕给吸引了目光。
这道伤痕,属实突兀。
陆绥还没有枕边人,总不能是他自己抓伤的。
秦衡的心往下沉了沉,“看来你在宫里不容易,不仅睡不好,脖子上还有伤。”
陆绥闻言,顿了一瞬。
不过须臾,恢复如常,覆着冷霜的眼瞳好似变成了银灰色,瞧着就冷冷淡淡的。
他望向秦衡,不动声色默了半晌,却是不慌不忙,也不大在乎秦衡话里的深意,他抿起薄唇,吐字道:“小伤,不碍事。”
周淮安既不是瞎子,也不愚钝。
两人话中的交锋,都要误伤他这个看客。
不曾听说二人生了什么嫌隙,平日他们两个也还算要好。
针尖麦芒的时候,的确少见。
周淮安袖手旁观,决计不会多管闲事。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真有那个本事掐死了对方也是做了桩好事。
他既已到了宫门前,自当也去做正事:“陛下辛苦,我们走到这儿也很辛苦。来都来了,如何能拒之不见?”
陆绥也没拦着他们。
仁寿宫有他的人,放了眼睛,且能安心。
“既如此,我便不多耽误你们的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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