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大约也有些母子间的亲近,但这点亲近全是仰仗着沈瑞不知从何扒拉出的濡慕之情硬凑起来的。
尽管不知几分深浅 ,但觉不是现下明晃晃地憋着坏的模样,生怕人瞧不出来似的。
她收回了目光,将一旁的雕花木盒捡起来,解开上面的铜扣,轻轻将盖子掀开,露出里面大约得有七八两重的凤纹金簪子——足足有手指那么粗。
沈瑞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唇边也露出一点齿尖,显出些少年人独有的幼态。
天真、狡猾、恶劣。
“母亲始终深居简出,儿子实在是忧心,这簪子一方面既能叫母亲添些光彩,一方面若是手上局促,也好兑些银两来。”
沈瑞说完,也不顾萧瑜兰是什么反应,便捡了把椅子坐下。
他翘着腿踩在横梁上,脚尖一晃一晃地彰显着主人的好心情。
幼稚的把戏。
萧瑜兰扣上盖子懒得再瞧,转而问道:“听说你为太子寻了个新太傅?”
沈瑞刚吃了一颗葡萄,闻言略一挑眉,消息倒是灵通,随后满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是谁?”
沈瑞舌尖动了动,看着萧瑜兰的神色,忽而露出一点笑来。
他将手边的茶盏端起来,揭盖子,吐葡萄籽,将盖子扣上一气呵成。
“新科探花。”随后舌尖轻舔了舔牙尖,补充道:“太子认定的人选。”
他垂眼在果盘里挑挑拣拣了许久,最终目光停留在一颗蜜桔上,忽而想起来那漂亮鬼,也不知道那桔子他吃没吃,真挺甜的。
“陛下也很欣赏那位探花的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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