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陆家此子亦算是才情斐然。”
只要不是世家,明帝瞧着便没有那般碍眼,纯官宦子弟更好拿捏,他们能依仗的只有皇权。
前面各项事情累积着,叫明帝看到陆昭之时,心情都好了不少,到底陆思衡并未入朝,是以大手一挥也给了个恩典。
因而便这般欺上瞒下的,倒也将这张漏洞百出的大榜糊弄着贴了出去。
直到了传胪日金榜贴出之时,才在学子之间引起好一片震动。
陆昭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行至元楼之时好似早已经知晓沈瑞会在楼上一般,抬起头同他对视片刻后,唇角勾起,显出一丝嘲讽来。
沈瑞倒是不意外会在此处看见他,毕竟早在金榜贴出之前,就有人为了性命求到了沈府门前。
只是没想到这陆昭当真是“长情”,这会儿也不忘恨他一恨。
他高中游街的三十秒之中,不知心中想的究竟是他的前程还是如何将沈瑞踩在脚下。
沈瑞嗤笑一声,收拢回目光,对着身侧的江寻鹤道:“他比你簪花游街那会儿,丑多了。”
江寻鹤在一盘各色的糕饼之中选出沈瑞最喜欢的两种,放在小碟子里递到他面前,闻言只是淡淡道:“为悦己者容罢了。”
沈瑞微微一怔,随即弯了弯眼睛笑起来:“当真?那我库房之中一条从西域来的金丝编织镶嵌着宝石的体链,做工精巧,想来缠绕在太傅大人这一身好皮肉上,定然是漂亮。”
他从瞧见那东西起,便想把那玩意绕在江寻鹤的身上,好好瞧着这远山孤鹤是如何化作笼中雀鸟的。
只是苦于始终吗没有机会罢了,如今现成的机会摆在他面前,再不用岂不是白白浪费?
江寻鹤将手中的半盏酒喂给沈瑞,气息贴近,略带着些诱哄的意思道:“可这世上素来是没有白白得到的东西的。”
“如意又当拿出什么来与我兑换?”
他那捏着酒盏的手还不曾撤开,沈瑞稍一张口,便能咬住那指尖,有些含糊不清道:“我许你今夜对着镜子……西域新进的琉璃镜,照人最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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