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媳妇,你可看见我家老大了?”
陈老头也坐不住,跑到村里到处询问。
二老忙成这样,贺香莲再累也只能强撑着一起找人,小叶捧着肚子从屋里出来,站在路旁四处观望。
今日陈家兄弟去了地里拔草,要天黑之后才回。
陈婆子慌得六神无主,好在问到第四个人时就得知了儿子的行踪,听说人是往村里面去了,她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去镇上就好。
这么想着,她回头看向儿媳:“你回来的路上没有碰见老大?”
贺香莲颔首:“我走路回的,他应该没有往镇上去。”
得了准话,二老又放松了几分。
看见陈皮行踪的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大娘,她一脸欲言又止,明显有话想说又不好说。
陈婆子对儿子的事情格外在意,急忙凑上前:“嫂子,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大娘面色复杂,看了一眼贺香莲,凑近了陈婆子耳边用手挡住嘴低声道:“咱们村的白寡妇在跟他说话,然后我就没看见他人了。”
陈婆子的脑子轰然一声,脸上笑容瞬间僵住。她谢过了大娘,还请求大娘帮忙保密,然后转身抓了陈老头回家。
贺香莲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心里有点不安:“娘……”
陈婆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嚎什么?一点点事情大惊小怪,有话回家再说。”
贺香莲总感觉事情和陈皮有关,她又累又烦躁,回家后凑到婆婆面前:“娘,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说。”陈婆子眼睛都气红了,“你知不知道老大去哪儿了?”她知道儿媳妇才刚回来,对儿子的去处一无所知,也不想要儿媳妇回答,直接就骂,“你天天给他甩脸子,现在他又去找那个白寡妇了。”
贺香莲整个人僵住。
“他……他怎么能这么干?阿伟的婚期就在眼前,阿秀的婚事也要开始谈,他做了这种事,会影响儿女的婚事呀!”
陈婆子怒了:“还不是因为你,要是你能温柔一些,拿住了他。他又怎会做这种事?”
贺香莲感觉自己很冤,明明是陈皮自己不干人事,看到寡妇走不动道,跟她有什么关系?
“娘,你太不讲道理了。陈皮干了坏事,你非往我身上赖……”
她一生气,嗓门就大。
陈婆子伸手薅住儿媳的头发,狠狠把人抓进屋中:“你小点声。什么叫老大干了坏事?他干什么了?”
贺香莲折腾这大半天,身体已经很疲乏,被婆婆一扯,险些痛得晕过去。她身子没什么力气,那边一松手,她“砰”一声就砸到了地上。
陈婆子伸手扯她:“别装死,快起来!”
贺香莲不想起身:“你直接拿刀砍死我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一脸生无可恋,陈婆子愈发生气:“少他娘的给我要死要活,想死滚远一点。别在我这院子里闹,晦气!”
贺香莲强撑着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
陈老头见状,害怕儿媳妇真的跑去寻死,催促道:“赶紧去把人扯回来。”
陈婆子正在气头上:“管她死不死!”
“别说气话,还有俩孩子的婚事没办完呢……”这时候家里出了白事,那可不是开玩笑,陈老头推了一把老妻,“快点,这不是置气的时候。”
贺香莲没有想死,她为家里付出了这么多,凭什么要去死?
真有人要死,那人也不是她!
贺香莲出门之后,整个人越来越有力气,先是快走,后来是小跑,直奔着白寡妇的门而去。
陈皮果然就在白寡妇的家中。
贺香莲顾及着儿子的婚期就在眼前,不敢把事情闹大,只走过去砰砰砰敲门。
“侄媳妇,开开门!我想来问你借点盐。”
白寡妇的门子经常有男人来来去去,住在附近的人都会下意识注意着这边情形,看到贺香莲在敲门,有大娘不怀好意的开玩笑:“我家有盐,可以借给你。”
贺香莲脸上的笑容挂不住,神情都有些扭曲:“多谢大娘,但是侄媳妇前些天借过我的盐,我不提,她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这怎么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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