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纱儿这副模样不好吗?”
前几天她的脸色是有点苍白, 但这两天已经好很多了, 连娘亲都对此表示欣慰,说她的气色红润了不少。
“我不是说你现在的模样。”盛瞻和道,“我是说你出事当日,你——你知道你在那天晚上流了多少血吗?你的侍女在照顾你时, 手都是发着抖的。”
这一点觅瑜能猜出来,她在小产翌日醒来,发现青黛和慕荷的眼眶都红红的, 显然是哭过一场。
两个侍女也在私底下向她哭诉过, 告知那晚情形的凶险, 不仅让她们惶惶不安,也让东宫上下惊惧不已, 生怕她有一点什么不好,太子殿下便会雷霆震怒。
她自己倒是没有多大感受。诚然,她在昏迷前痛得厉害,恨不得立即晕死过去, 不再受折磨,但在她真的晕过去又醒来后, 那种感觉却淡化了不少。
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 都有一种不真实感,听闻盛瞻和的讲述时, 她也有些恍惚,不敢相信当日的自己凶险到了这般地步。
她试图解释:“青黛和慕荷胆子小, 又没有见过世面,被吓成那样很正常。”
盛瞻和不赞同:“我就见过世面了吗?你又如何能够知晓,我那时不是同她们一般不安?”
见他眉头微蹙,觅瑜立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不,纱儿不该这样说,我、我只是——”
盛瞻和打断她的话:“我明白你的心思,纱儿。你不想让我担心,是不是?可有的时候,不想让人担心,反而会加重这种担心,你明白吗?”
她喃喃点头:“纱儿明白……”
他微微一笑,在她的眉心处印下一吻:“明白就好。下回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嗯?”
她仍是应声,神色却有些犹疑,悄然抬目瞥了他一眼,又垂下。
见状,盛瞻和失笑,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现在纱儿满意了吗?”
觅瑜……说实话,还是有些不适应。
以往他总是缠绵热切地亲吻她,仿佛要掠夺她的全部呼吸,现在却一下比一下蜻蜓点水,通常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结束了。
如此的落差,导致她在心里也产生了落差,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她,不愿意和她亲近了。
她知道,他是顾虑她的身体,不愿意和她过多缠绵,但……只是吻一下而已,有必要这般谨慎吗?她只想从他那里获得更多的温暖与情意……
但让她摇头说不满意,她是绝对没有这份脸皮的,因此,她掩下这些心思,用一个稍显羞涩的笑容作为回应。
“瞻郎……”她软软唤他,想起她在之前同娘亲的对话,决定不再想着这些男女之事,而是回到正经事上。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瞻郎可会嫌弃纱儿医术不好,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从此不让纱儿为你把脉、开方了?”
盛瞻和微笑着轻抚她的鬓发:“为何不让?在这桩事上,没有及时察觉到异样的,不仅纱儿一人,还有整个太医院。”
“我若是因此而怀疑你的医术,那岂非整个太医院都要被追究失职之过?宫里的其余人也别请太医诊脉了。”
闻言,觅瑜稍微宽了点心,有勇气说出接下来的话:“那……从今日开始,纱儿再为瞻郎诊脉好不好?之前给你开的药,在这些天都断了……”
这一段时日,她因为要调理身体,连榻都不能下,把宫务推到了一边,自然也停了其余事情,包括医治盛瞻和的臆症。
虽说他已经患病数年,再等上一个月也无妨,但以前他的病情没有起色,是因为不曾服药,现在他好不容易开始服药,又贸然停下,她不确定会发生什么。
而且……她的心里也有很小的一部分怀疑、不,是担忧,担忧他的病情是否对子嗣有影响,才会导致她这场莫名孕事的发生……
所以她想继续给他诊治,别的不说,能够早一天治好他的病,也是好的。
盛瞻和不知她心中所想,神色自如道:“可以,但不是从今日起,而是要等到你出了小月子,太医和岳母说你能行动自如之后。”
觅瑜一呆,张口:“可是,我就算在榻上也可以——”
“多思伤神,进而伤身。”他打断她的话,“纱儿目前的第一要紧之事,就是养好身体,其余的都往后推。这是命令,你必须遵守。”
“可——”
“听话。”
不容置喙的口吻,让觅瑜有再多的辩解之词,也只能咽下,颔首应是:“……纱儿知道了。”
许是察觉自己态度较为严厉,盛瞻和缓下神色,温言道:“我知道,纱儿是在关心我,可我同样关心纱儿。”
“并且比起我,纱儿的情况更令人担心,所以,不要叫我担心,好吗?”
觅瑜仍是颔首轻应,依偎在他的怀里:“嗯……”
盛瞻和又像是补偿般道:“这些天,你一直待在寝殿里,可觉得烦闷?明日我要出宫一趟,不如我带些有趣的新鲜玩意回来?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她摇头:“没有……纱儿不觉得烦闷,只要瞻郎多多来陪纱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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