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瑜的脸更红了。
她强撑着与他对视:“我在和你说正经话——你、你身为盛瞻和的时候,看着宽厚仁德,但……也只是看着……”
“在面对孟家人和汝南郡王府时,你哪一次不是威势逼人?”
“那是他们自找的。”盛隆和冷下神色,“如果不是他们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我又岂会找他们的麻烦?自觉生路者,天不再与。”
“你看,”觅瑜美目清淩地瞧着他,“你现在的模样,就完完全全是盛瞻和。”
他一愣,收回手,道:“我哪里是了?”
“哪里都是。”她道,“无论是气势还是言辞,都很像……不仅面容冷冷的,让人从心里感到害怕,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寒意……”
盛隆和看起来有点郁闷:“是吗?我——盛瞻和在你心里,就是这副形象?”
“怪不得新婚那会儿,你总是谨小慎微,说话声音细小不说,目光也不敢和我对视……原来你一直在害怕我。”
“我——是有些害怕。”觅瑜大着胆子承认,“但你不是都清楚吗?有时候还会故意吓唬我。”
他自唇角边逸出一缕笑意:“不错,我很清楚,所以才会故意吓唬你,想看看你受惊吓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没有察觉呢,毕竟,我在身为盛瞻和的时候,一直很注意克制神态,不让旁人揣摩出心思。”
“我当时没有察觉,”她嘟囔着,“后来才意识到……你可真是坏心眼。”
盛隆和大大方方地应了这话:“不错,我是心眼不好,喜欢使坏。”
“不过谁叫你一声不吭,宁肯默默受着,也不开口抱怨?你若是早点开口,我早就收敛了,不会再吓唬你,哪里要等到今天?”
觅瑜一呆:“我——”
他截断她的话:“因为你不敢抱怨,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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