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示意侍女退下,亲手舀了一勺汤,送至他的唇边:“夫君尝尝?这汤的味道很是不错,听说是你特意命人炖的?纱儿在这里多谢夫君。”
盛隆和知晓她的心思,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就着她的举动喝下,评价:“是还暖着。你若喜欢,就多用一些,冬日里喝些暖汤甚好。”
“你的侍女刚才有句话说得不对,太乙宫虽是道观,有诸多禁忌,但在吃食方面只忌四样,其余荤腥都可以照常食用,也可以饮酒。”
他看向她:“说来,这是道门的总规,你们应当知道才是。”
见他露出笑容,觅瑜安了心,跟着笑开:“是,纱儿知道,只是有的道观为了专注修行,澄心遣欲,下令将荤腥一概禁了,亦不能嫁娶享乐。”
“太乙宫作为道门祖庭,宫规森严,她们想得严一点,也在情理之中。”
盛隆和嗤笑一声,夹了一筷子干烧冬笋,放进她的碗里:“若是靠下禁令来澄心遣欲,这道不修也罢,自古以来,重典都只能治一时的乱。”
“太乙宫明面上的规矩是严,但私底下是什么情况,你我都清楚。冬日饮食最宜滋补,你有什么想吃的,便让厨房去做,且不用管这些规矩。”
“是,纱儿听夫君的话。”觅瑜乖巧道,也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夫君在外忙碌了一上午,辛苦了,来尝尝这个。”
“好,你也别和我客气,快吃吧,再不吃,饭菜就真的要凉了。”
……
用过午膳,觅瑜陪着盛隆和凭窗而坐,聆听他讲述发生的事情。
昨夜,他前往守明道人处,告诉了对方一个好消息:通达道人的毒解了。
听到这里,觅瑜心中一动,询问:“听说,夫君是在正殿审的守明道人?”
“不错。”盛隆和承认,“这里既非东宫,也不是刑部,没有审讯场所,我便只好暂时借用一下正殿,想来天尊与祖师是不会介意的。”
他回答得轻描淡写,觅瑜却听得叹然,心想,把正殿当做关押之所,行审讯之事的,他恐怕是古今第一人。
而且,太乙宫当真没有这样的地方吗?这里可是道门祖庭,天下第一宫观,网罗道士无数,不可能一个犯事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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