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放心?之前我不就是被夫君带着,带过来这儿的吗?”她离开他的怀抱,稍微坐正了,表示自己的认真,“现在的我也可以被你带过去。”
他搂住她的腰,好脾气地回答:“因为两者的情况不一样。”
“之前气候尚好,没有大雪封山,马车可以走山路,方便又安全,现在外头全是雪水泥泞,一个不小心,车轮就会陷进去,进退两难。”
“我可以不坐车,选择走过去。”觅瑜道,“以前冬天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有在山里跋涉过,有时为了采药,还会跋涉许久。”
“你就是我在一次采药时遇上的,夫君忘了吗?”
盛隆和湛湛笑了,浮现出温柔怀念的回忆之色。
“与纱儿的初遇,我怎敢相忘?”他道,“只是清白观离太乙宫有数里之遥,以寻常人的脚程,要走上一两天才能到,我总不能带着你在山里过夜。”
倒也不是不能,觅瑜心道,只要点上火堆,穿得足够厚实,带上足够的酒,不睡过去,熬过一整夜还是可以的。
不过很显然,他不会这么做。
是以,她询问道:“那夫君准备怎么过去?骑马吗?”
他颔首。
她遂道:“纱儿也可以骑马。我……”
她犹豫了一下,抿抿唇,垂下眸,不去看他,小声道:“我的骑术虽然不精,但骑上一整天还是能够的……”
看着她这副模样,盛隆和饶有兴致地笑了,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纱儿可知,仅凭你刚才这句话,为夫便能断定,于骑术上,你一窍不通?”
觅瑜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移开目光,又在片刻后移回来,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强装镇定道:“一窍不通又怎么了?反正、反正我会骑马……”
他好整以暇道:“能够策马扬鞭、飞速疾驰是会骑马,不从马背上摔下来、小心翼翼地晃完一圈,也是会骑马,不知纱儿会的是前者呢,还是后者?”
“……”她的声音越发虚了,“夫君是要快马赶去清白观吗?”
“慢悠悠地骑过去也行。”他道,“但花费的时间要久一些,你是想花费两个时辰来欣赏山中雪景,还是一个时辰来体验扑面寒风?”
觅瑜一愣,呆呆地看向他:“夫君?”
盛隆和露出宠溺的笑:“我答应了。我准备带你一起去清白观。”
在反应过来之前,笑容已经在觅瑜的脸上绽开,显出一对小巧的酒窝,她的眸光在刹那间流溢出光彩,灵动而美丽,将周遭的一切衬得黯然失色。
她兴奋地扑进他的怀里。
“夫君真好!”她粲然着神色,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盈盈笑道,“纱儿多谢夫君!”
盛隆和笑意蓬松,将她抱了个满怀:“感谢的话不急着说,也许到了明天,你就不会谢我,而是想要怨我了。在冬日里骑马,可不是什么舒坦的体验。”
“明天?你明天就要动身吗?”
“再往后就是年关了,到时四方备祭,道观各处都会忙碌起来,就算我带着你一道过去,恐怕也取不着想要的东西,反连累你和我一块受长辈的白眼。”
注意到他的用词,觅瑜笑得愈发甜蜜,看来,就像她将通达道人视为师长一样,他也对她的长辈抱以同样的尊敬,他们夫妻一体,同心同意,真好。
“我们明天几时动身?辰时?还是卯时?”她询问。
“这两个时辰都太早了,你很想吹冷风吗?”盛隆和道,“用过午膳了再走,这时日头正盛,也最暖和,适宜出行。”
“用午膳?”她有些惊讶,“这……去的时候是挺好,可在回来的时候,不就到晚上了吗?”
“谁说我们要在一天内来回?”他挑起眉,“你上回跟随岳母前往清白观,还是去年夏日,此行前去,你难道不想多留两日,和观里的长辈、好友叙叙旧?”
觅瑜惊喜不已:“我们可以在那里过夜吗?”
“只要你想。”盛隆和道。
“我当然想!”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心中溢满欢喜,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出这份激动,“我、我——纱儿多谢夫君!我真的很高兴!”
他含笑凝视着她:“与其在口头上感谢,纱儿不如做些身体力行的报答?”
她一愣,有些没听懂他的话:“什么?”
他的手掌在她腰间收拢使力,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这样的回应,纵使他没有说一个字,也足够她明白他的意思了。
霎时,她的双颊泛出一片娇粉,于羞怯中带着点点期待,埋首在他的颈窝处,任由他将自己抱入内室,穿过隔断,转过屏风,放到铺着柔软被褥的锦榻上。
熏香袅袅而升,掩去暧昧的声息,冬日里,无端捧出一斛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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