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以太子的身份回宫,高坐在文华殿等候群臣,那么,父皇便是强撑着病体,也会赐宴。”
“算来,我也是间接帮助了父皇一回,避免他过度受累。”
觅瑜抿嘴笑着,和他打趣:“在夫君口中,自然什么都是好的。”
他蹭着她的脸颊:“纱儿觉得不好?”
“不,纱儿与夫君一体,夫君觉得好的,纱儿也觉得好。”她道,“我只是有些好奇,在旁人眼中,奇王回宫过年,就是太子回宫过年,很正常。”
“可是,在身为奇王的你看来,难道不应该感到疑惑,为什么没有见到兄长吗?毕竟,身为储君的太子,怎么能缺席这种重大典礼呢?”
盛隆和湛湛笑道:“好问题,依照常理,我是该表现出疑惑,询问兄长何故缺席,然后被父皇编造的借口糊弄过去。”
“只是给我诊治的无数太医都叮嘱过,不可让我细想这些问题,避免我受到刺激,加重病情,所以父皇巴不得我不疑惑,自然不会主动提起。”
“当然,这也和我回宫的次数很少有关,如果我年年回宫,就得编排些不一样的戏码了。”他道,“所以更多时候,我都是待在太乙宫里,自得其乐。”
第194章
觅瑜嫣然笑问:“所以今年, 夫君是为了纱儿才回宫的?”
“我很想说是,让你全然欢喜上一回。”盛隆和握着她的手,与她指缝交叠, 含笑应声, “不过很可惜, 只有一半的原因在于你。”
觅瑜也知道,他不是单纯为了她回宫的,但她依然感到十分甜蜜,因为以他的性情, 不会轻易更改决定,她能影响一半,已是格外难得。
她抿着矜持的笑意, 询问:“那另外一半在于谁?”
“不在于谁, 而是情势。”他回答, “皇宫的,朝堂的, 太乙宫的,都有。”
“这样……”她应了一声,没有细问。
毕竟她只是想和他聊天,不是真的要弄清楚情况, 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他便是同她说上三天三夜, 恐怕也说不完, 而她亦听不明白。
盛隆和问她:“纱儿想在太乙宫过年吗?”
觅瑜乖巧回答:“夫君在哪里,纱儿就在哪里。”
“那我们下次在太乙宫过上一回, 看看你更喜欢哪边?”他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声音里充满令人沉醉的情意。
她在这种情意中软了身, 柔了腰,在他怀中贴紧,感受着他坚实的胸膛,温热的呼吸,娇糯道:“纱儿都听夫君的……”
盛隆和抚摸着她,拨动她的裙裳,亲吻她的耳畔,哑声低笑:“昨天晚上没有讲完的事情,纱儿现在要听吗?”
“不……”她细细地娇喘着,配合他的举动,“纱儿、纱儿只要夫君……”
“很好——”他用热情回报她的贴心。
梅香幽幽,花唇妍丽,雪水无声而落,掩去羸弱细喘。
待得云息雨止,已是旭日高照。
盛隆和叫人打水进来,挽起衣袖,浸湿巾帕,亲自替觅瑜擦洗。
觅瑜乖巧地接受他的服侍,过程中轻咬下唇,忍住余韵的发颤,避免挑动起他又一轮的情意,直到他收了手,方舒了口气,问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得到回答后,她思忖道:“是不是该发节庆钱了?以往在家中的时候,差不多便是这时候发的……宫中可有什么不同的规矩?”
盛隆和整理着她的衣襟,回答:“没有,就是现在,王府还要更随意一点。”
“也就是说,东宫要繁杂点?”她道。
然后她想起一件事,连忙道:“对了,我们在这里发节庆钱,东宫那边怎么办?”
若说前去太乙宫时,盛隆和带走了全部的护卫,那么在住进王府后,大部分宫侍也跟了过来,和护卫一起各司其职,让奇王府成为了第二座东宫。
但并非所有人都在这里,还有部分人守着东宫,就像他身为太子时,会有部分人守着奇王府一样,这批人的节庆钱,还有月例银两,该怎么安排发放?
盛隆和道:“往年都由母后发放,其余节庆时分也如此,只要我不在哪一处,母后就替我照管哪一处。”
他微笑地看着她:“今年既有了你这位主母,不如便由你来接替母后?”
觅瑜曼声莞尔:“这是自然,我身为夫君的妻子,理当主持中馈。”
“不过,这些事不应该在我嫁进来时便知晓吗?怎么现在直到才……”她有些担心,是不是她听漏了皇后的教导,抑或错过了掌殿典司的禀报。
好在盛隆和的回答让她放了心:“这是我的意思。你在初初嫁给我时,不仅要面对患有臆症的夫君,还要熟悉宫务,侍奉母后,已经十分困难。”
“我不想给你增添麻烦,让你左支右绌,劳力劳心,便求了母后暂管琐事,待我与你说开真相,感情稳固,你也上手了宫务时,再交由你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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