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枚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不放心地随着他们走出。
果见一行人去寻了宣榕,同小郡主好声好气地说了几句什么,礼节到位,这才拒了公主府的晚宴,先行离去。
可饶是如此,耶律尧突如其来的“造访”还是惊动整个望都。
等到三日之后,中秋宫宴,种种猜测已是纷杂缭绕,都在想这位经历曲折,在各种传闻里九死一生、冷血狠厉的北疆首领,为何突然来齐。
有的人不请自来,不过是个添头。
有的人不请自来,则容易让人生出危险感。
耶律尧显然是后者。
据说,有好几家本在中秋晚宴名单上的藩王,都找了借口,这个说身体不适,那个说老母有疾,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苓彩把这事儿当笑话说给宣榕听,咯咯笑道:“很好,看来用以止小儿夜啼,戚将军很快就不再是名号最好用的那个了。不过话说回来,堂堂藩王,也这么胆小嘛?”
“倒也不是。”宣榕稍一回忆,道,“这几位……他们以前在礼极殿,欺负过人。”
苓彩奇道:“欺负过北疆那位?”
宣榕道:“嗯。”
苓彩恍然大悟:“怪不得。杀人不眨眼的仇家来了,肯定跑啊。”
三年前年节万国贺岁,耶律尧并未大张旗鼓,只有少数一些人猜出了他。这次,他没有隐瞒身份,直接吓得“仇家”们借口逃宴。
宣榕却摇了摇头:“说不定耶律都不记得他们了。”
苓彩笑眯眯道:“这不更讽刺了嘛哈哈。来郡主,您再试一下这套广袖穿枝莲片金锦蜀衫,青柠朝露,把这两件先挂起来,不太衬人……哦对还有簪佩……”
宣榕道:“不用太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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